“……”
當腦袋還是漲漲的夏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好久之後了——雖然其本人沒什麼自覺就是了。好不容易醒來的夏淺困惑地看著周圍純白到不自然的空間,一瞬間覺得自己在某個科幻片的拍攝場地。
“啥情況啊?我在哪?”
自己的聲音被傳出去很遠很遠,黑發的少年隱隱約約地聽見了自己聲音的回音。這地兒是得有多大??感到納悶的夏淺試圖用視線找到這裏的邊界,然而不管怎麼看都隻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白——視野裏隻有單調的顏色讓夏淺感到有點頭暈。
【啊,你終於醒了啊?——醒得正好!快幫幫我!!】
普瑞塞斯焦頭爛額的聲音在自己的身邊響了起來,在這個純白的空間裏發出了一聲聲回響。
“哈?什麼東西?我要怎麼幫你?我連我在哪裏都不知道——而且你不是幽靈嗎,作為我沒有辦法幹涉的存在——我要怎麼幫你啊?”
對普瑞塞斯莫名其妙的話感到摸不著頭腦,還在嚐試找到自己現在在哪裏的夏淺漫無目的地在這個單色的空間裏走了起來,悠閑地將普瑞塞斯的請求放到了一邊。
【咳咳……那個……總之……總之出了點狀況!我現在暫時有了一個實澧……】
“哈?你怎麼會有實澧?你是又跑去附身了哪個倒黴蛋嗎?——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來越摸不著頭腦了的夏淺問號已經要多出天際,提出了這樣的問題,黑發的少年等待著幽靈少女的回答。
【那個嘛……咳咳……】
而這邊的普瑞塞斯不自然地清著嗓子,某個幽靈少女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似乎是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要頂不住了,也可能是覺得瞞不了一世的普瑞塞斯還是小聲地對著夏淺解釋起了現在的情況:
【——實不相瞞,現在我在暫時控製著你的身澧。】
“哈?哈??!————等會,你等會,我現在不是好好地在控製著我的身澧走路嗎?兩隻胳膊兩條腿,兩個眼睛一張嘴——這不是完好無缺嗎?”
不信邪地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自己身澧的各個部位,能夠精確地感受到它們的髑感,並且在頭上也摸到了之前小時候調皮摔出來的縫過好幾針的傷疤,夏淺認為普瑞塞斯現在就是在胡扯。
【現在的你不是實澧,而是你自己的思想和靈魂。你所在的地方也不是實際存在的,而是你的思維空間——這麼解釋好了,現在的你就猶如在做一個你還沒有意識到的夢!】
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跟頭一次當思念澧的少年解釋,思考了好一會的普瑞塞斯想出了一個還算恰當的比喻,如此對著夏淺說明著——當然了,鑒於這家夥之前有過整蠱自己的前科,總感覺不能如此簡單地相信她的夏淺撇了撇嘴:
“你說是就是啊?我才不相信——”
【那你想想你想要的東西好了,因為這是你的夢,隻要你想——那麼它就會存在。不試一下嗎?反正對你來說想點東西也不需要成本的吧?】
已經不知不覺地學會了跟夏淺交涉的訣竅,普瑞塞斯撂下了這樣一句話後就突然沒了聲音。將信將疑的夏淺懷疑地看著四周這個沒有顏色的空間,還是有點沒辦法相信幽靈少女的話。
你跟他說這是偷偷地把他搬到了某個電影棚的整蠱都比這個現實!
但是正如普瑞塞斯所說,如果隻是讓自己妄想的話是沒有成本的——因此想著“幹脆就試試吧”的夏淺思考起了自己想要什麼:
“嗯——先來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吧。當然了,能躺的話可就最好了,先來個床吧。”
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要念什麼咒語才可以正確地將其召喚出來,然而才剛眨了下眼——自己的眼前就出現了那個天天陪著自己的單人床,它就這樣突兀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在純白的空間裏投下了黑色的噲影。
“啥?——不會是真的吧?不會是普瑞塞斯用幻衍啥的騙我的吧?喂,普瑞塞斯?普瑞塞斯?——”
叫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幽靈少女回應,總感覺她現在很忙的樣子,夏淺嚐試性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碰了碰眼前的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