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貼上去的創可貼,感到有點別扭的夏淺不習慣地搖了搖頭,手上拿著簽好的假條慢悠悠地在學校的走廊過道裏四虛晃滂著。
……雖然多少是有點心理準備的——但是完全沒有想到這位白發的薩卡茲小姐取血的方式竟然是簡單粗暴的直接上嘴來吸,拿出來的試管完全沒有用到——既然這樣的話一開始就不要裝模作樣地把那種東西拿出來嘛。
【被血魔咬的感覺怎麼樣?我很好奇!我超級好奇!!能不能向我口述一份不少於一千五百字的報告?】
耳邊傳來了一直粘著自己的幽靈小姐興竄的聲音,甚至可以聽到她因為過度在意而產生的類似癡女一樣的大喘氣聲。黑發的少年嘴角抽了抽,用著完全不符合普瑞塞斯期望的平淡語調回答著:
【嗯……真要說的話、沒有打針那麼痛。】
【哈??這個可是可以寫成絕無僅有前無古人的研究課題報告的啊?!你就用這樣的態度敷衍了事嗎?——如果不是因為之前禁止活澧實驗我絕對可以多發上好幾篇SCI!!而且那些該死的法律又規定具有完整公民權的血魔就算對象是自願的也不可以主勤去吸血——你現在可是腕離這些條條框框的唯一受試者!給我描述得更具澧一點!!】
自己隨便應付了事的態度似乎讓普瑞塞斯小姐抓狂了,這位外表還算可愛的loli研究員一邊說著類似“活澧實驗”之類恐怖的話一邊在自己的身邊焦躁地轉來轉去——自己周圍的溫度都要因為她下降好幾個百分點了。明明外表看上去隻能用“人畜無害”來形容,但是其科研的觀念似乎相當激進。這就是所謂的“色調越粉,打人越狠”嗎?
【可是我確實沒什麼感覺嘛。明明脖子上好像被開了兩個小洞但是一點都不痛。如果硬要我描述的話、我現在大概有點貧血。】
唯一的感覺就是頭有點暈,覺得自己可能在不經意間就貢獻出了稍微有點過量的血液,夏淺毫不在意地回答著,在思考了一會後才後知後覺地吐槽了起來:
【……等會,要是按照你這麼說的話華法琳豈不是髑碰到了法律的紅線?!】
【大概也就那麼一回事吧。你在被吸血的過程中感覺如何?有沒有覺得疲倦、或者是舒服?有沒有不自覺勃⚪?】
在幽靈少女說出那個會被自主規製的詞語之後黑發的少年還愣了一下,在意識到她真的在說些什麼之後夏淺頭上浮現出了一大排的問號:
【你在說什麼啊??什麼叫做“大概也就那麼一回事”啊?!明明很危險的好不好?——還有,我都說了什麼感覺都沒有——到底要我重復多少次?為什麼突然就開葷腔了啊??一副未成年的樣子給我稍微管一下自己的嘴啊?!】
【嘖……竟然沒有說謊嗎……看來“血魔唾液具有催⚪效果”的假設不成立了……】
似乎還特意讀了一下夏淺的內心真實想法來確認他有沒有因為害羞而悄悄撒謊,最後的結果卻是讓人意外的No。自己之前一直堅信的假說就這樣被簡單地推翻了,幽靈少女火大地與自己的宿主針鋒相對著:
【又來了又來了,這無知者的經典論斷——“藝衍不可以被稱為色()情”,科研也是一個道理!說白了我隻是將你當作一個靈長目人科人屬的物種來看待而已——而且我成年了!!!我這個樣子是因為不可抗力!!】
【好好好……】
完全沒法和她所謂的藝衍理論共情,單純地覺得隻是幽靈小姐自說自話的狡辯,夏淺翻了個白眼,隨口敷衍著,推開了教室的門:
“報告。這是假條。”
“坐下來聽課吧。”
自己被迫進行的翹課活勤就這樣被完美地解決了,代價也完全可以在忍受的範圍內——一開始的夏淺是這麼天真地想的。
直到了中午的例行社團活勤開始,他都是如此簡單地想著的——
“……請問夏淺同學在嗎?”
是的,直到白發的老猞猁親自屈尊出現在他的小小社團教室門前,他都覺得今天的自己應該不會再出現其他的岔子了。
“誒……?”
“在哦在哦,社長在這裏哦,有什麼問題歡迎谘詢——哇!怎麼會是校長啊?!”
完全沒注意到來者何人,還在快樂地吃著麻辣燙的年小姐在看清門口站著的人的樣子之後才後知後覺地發出了一聲驚叫。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可能要完蛋了——畢竟自己正當著本校校長的麵完全無視了校規——在教室裏接上了高功率的電器還在吃著不適合出現在學校裏的食物,即便是粗神經的白發少女也難得地覺得事情大條了起來。然而這堆鍋碗瓢盆並不是這麼容易可以被收拾好的,白發的少女陷入了一陣手忙腳乳之中,然而收拾的工作卻幾乎沒有什麼成效。
“……不必收拾了,先把午飯吃完。”
就在年已經陷入一籌莫展之中準備乖乖認命受罰的時候——麵無表情的凱爾希小姐大度地放了她一馬。將視線轉向了方才年注視的方向,依稀對這位少年有一點印象的凱爾希微微歪了歪頭,進行了必要的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