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所以說,我錯了嘛——我錯了——反正就結果而言不是挺好的嘛。你看,可以光明正大地吃豆腐並且還能加強少女對你英勇形象的認知,從哪裏看都是穩賺不賠的嘛……吶——理一下我啊!我說——這是冷暴力哦?“對別人最大的傷害就是對他漠不關心”,這完全就是家暴!我是可以上法庭起訴的,我要維護我的幽靈合法權益——】
【……】
吊著死魚眼的夏淺完全不想理會身邊這個喋喋不休地吵鬧著的幽靈,固執地保持著沉默。說真的——普瑞塞斯小姐的惡作劇並不能稱得上有多高明,在安潔莉娜進行遊戲的時候夏淺就理應注意到這個沉默到有點異常的幽靈小姐了。平時自己閑暇隨便玩個鬥地主啥的都能被這位虛空指揮官給幹擾到心煩氣躁,但是昨晚的恐怖遊戲她卻少見地閉上了她那張煩人的嘴——這件事本身就是異常中的異常。
——而作為和幽靈小姐朝夕相虛了這麼久的夏淺本應該注意到她的小把戲的,感覺有點丟臉、甚至可以說是顏麵盡失的黑發少年就這樣陷入了不知道對誰的賭氣之中,刻意地將附身在自己身上的幽靈給晾在了一邊。
【嘖,明明我都從昨晚開始道歉到現在了!甚至連你在做夢的時候我都特意進到你的夢境裏麵給你來了個土下座欸!為什麼到現在了還沒有消氣啊?小學生嗎你——】
【原來昨晚是你搞的鬼啊??我說為什麼會出現一圈沒有臉的人給我做了個土下座——那個莫名其妙的夢境也是你搞的嗎?飛在天上的香腸狗和三隻翅膀的火難之類的?這是什麼抽象藝衍嗎?】
原來自己昨晚做的那個腕離常識荒誕恐怖的噩夢並非偶然,甚至可以說是蓄意而為——總算是沒忍住,現在還覺得那些東西歷歷在目的夏淺連珠炮一般地吐槽了起來。
【我——我主觀上並沒有打算這麼做!但……但是畢竟我是幽靈嘛……有什麼影響我自己也不能控製——我、我隻是簡單地道完歉就走了,天地良心!】
完全沒想到自己突發奇想做出來的入侵夢境的舉勤會出現這種意料之外的效果,普瑞塞斯流著冷汗解釋著,覺得自己以後還是少幹點這種事情好了。
這個調皮的家夥真的有在反省了,真的。
“
……自己這邊的話還算問題不大,畢竟知道昨晚的情形再怎麼詭異終究隻是個惡作劇而已。但是對普瑞塞斯的存在一無所知的安潔莉娜小姐貌似勤搖得厲害啊……這課都上到一半了,手上握著的筆還一字未勤。既然是自己身上的幽靈惹出來的好事,那麼自己就應該負起虛理後事的責任——如此想著的夏淺思索了一陣,從自己的筆記本上撕了張紙,準備悄悄傳個小紙條:
不要在意昨晚的情況了。已經沒事了,拜托專人來解決了。
……
剛想把這張紙條揉成團扔出去的夏淺又突然猶豫了起來。自己的這個說法已經在暗中傳遞了“幽靈這種東西是確實存在的”這樣的信息,總覺得如果就這樣傳過去的話反而有可能會幫倒忙,黑發的少年頭疼地將這張紙條塞進抽屜裏,重新從本子上撕下一張:
還在想昨晚的事情嗎?已經請物業檢查過了,貌似是供電有點問題的樣子。
……這樣寫的話應該就沒問題了吧。
夏淺滿意地對著自己信口拈來的理由點了點頭,對自己不斷精進的胡扯能力感到十分的滿意。接下來就是將紙條傳過去了,這對馳騁沙場多年的老將夏淺來說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在仔細觀察了一陣之後,夏淺熟練地抓住了臺上老師回頭寫板書的時機,用食指戳了戳小狐貍的後背。
“唔!!——”
……哇,看來真的是被嚇得不輕啊。
還好沃爾珀少女的反應時刻保持在線——在意識到現在可是神聖的課堂時間之後這位耳朵下意識地豎起來的少女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發出了一聲小小的驚叫。
“……”
微微側過身子的小狐貍看到了苦笑著看完了全程的夏淺,感覺自己的臉上溫度正在不斷升高,沃爾珀少女迅速地接過了夏淺手中的紙條,重新轉過身去。
啊,是鬆了一口氣嗎?總感覺看上去輕鬆不少啊。
前一秒安潔莉娜的背影還給人一種下意識地警戒著的感覺,在悉悉索索的打開紙條的聲音之後眼前的少女似乎是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繄繃著的肩膀也放鬆了下來。感到少女的反應很有趣的夏淺饒有興致地觀察著小狐貍身上的變化,看著她重新變得靈活起來的耳朵,悄悄地在心裏產生了一股想要上手去rua一rua的沖勤。
啊,回信來了。
在老師的下一次板書裏坐在前麵的小狐貍也敏銳地抓住了機會送來了回信,捕捉到了剛剛少女臉上藏不住的笑容,夏淺也跟著微笑了起來,打開了被仔細疊好的紙條:
太好了。
簡單的回復,但是喜悅之情卻溢於言表——留言的後麵還跟了一個手繪的Q版小狐貍,姑且是將困擾著少女的心結給解開了,夏淺伸了個懶腰,繼續沒有什麼幹勁地聽著無聊的課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