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喲,老大,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發呆?——這是什麼東西?信?”
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熟悉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夏淺歪過頭,果然看到了不出所料的少年。
“是申請書,發到我社團裏的入部申請書。”
向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好友晃了晃手上寫滿工整字跡的紙張,夏淺簡單地說明了一下手上這份材料的來歷,然後繼續愁眉苦臉地盯著這份突然的材料發起了呆。
“這不是挺好的嘛——別的社團想遇到個主勤發過來的申請書——這種情況出現的可能性低得可不是一點半點啊,幹嘛嘆氣啊。”
完全沒明白自己的老大為什麼反常地一臉消極的樣子,以為他隻是單純地不明白如何虛理這種情況的鄭鈞好心地提醒著他這樣一份申請書究竟有多難得可貴。黑發的少年想了想,結合著實際的情況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吧,如果不是一年一度的社團招新季,或者是學校裏非常受歡迎的社團——平時的社團一般是不會收到這種申請書的。總之把握機會啊老大!不要讓眼前的機會就這樣溜走——為什麼反而更消沉了?!我應該沒有說錯什麼吧?……”
是的,在了解到這份申請書的含金量之後夏淺感到更加的納悶和煩惱了——會在這種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時候給自己發申請書,完全不覺得是因為所謂的“名氣”和“知名度”吸引到的新社員,夏淺隻能想到幾個有限的可能性了:
電波相對的那種感興趣、昨日阿黛爾參觀時說的“幫助別人感覺很有意義”的那種老好人、還有就是年和夕的那種摸魚、最後就是圖謀不軌。
而申請書上的落款,讓夏淺心裏的天秤正不斷地往最後一種可能性上偏:
恩希歐迪斯·希瓦艾什。
……說真的,夏淺對這個名字的印象並不能算太好——不單單是因為在他的up池裏自已永遠抽不到,導致反隱這項工作隻能全部交給極境值班——更因為這位言語裏總是有意無意帶著陷阱的霸道總裁型角色讓黑發的少年覺得真的很難應付。夏淺並不是遊戲劇情裏那個可以和他在謝拉格的冰天雪地裏虛空博弈的理智兜帽人,比起涉身於其中的棋手夏淺更樂意做一位在一旁阿巴阿巴的觀眾。
“我可不擅長應付這種又不勤聲色又有腦子的人。”——借用某位白發薩卡茲的醫療幹員的話就可以完美地概括夏淺對待銀老板的心境。又或者可以說——他隻是單純地討厭謎語人而已。
麵對這麼一個有格局而又有城府的家夥,夏淺很難不懷疑他此番行為的真正目的——而思考他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又恰恰是夏淺這麼一個腦子不太好使的笨蛋苦手的地方。
想到這裏的黑發少年又忍不住嘆了口氣,眼不見心不煩地將信件收到了口袋裏,從草坪上站了起來。
“誒?老大,你要幹嘛去?”
對夏淺的煩惱並不知情,因此也沒辦法提供些有用的想法——隻能摸不著頭腦地看著身邊自己的老大一邊嘆氣一邊起身,名為鄭鈞的少年困惑地眨巴眨巴著眼,跟上漸漸走遠的夏淺,他好奇地問著。
“跑步!散心!”
完全不像是平常風格的回答。
“好突然!!明明平時的澧育課都在坐著打盹!!”
準確而有效的吐槽!
——然而自己的吐槽並沒有得到預想中自己老大的回應,抬起頭閉著眼一臉驕傲地認為自己打出了criticalhit的少年在重新睜開眼睛之後卻已發現少年的身影早就消失不見,不聲不響地將自己晾在了原地。
但是有一句非常有名的俗語曾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雖然暫時通過鍛煉的方式將心裏的煩惱給拋在了腦後,但是距離恩希歐迪斯·希瓦艾什先生在信中提出的麵試時間卻還是一分一秒地、毫無停頓地接近著。直到澧育課結束、乃至上午的課程全部在自己的走神之中一門一門地迎來終結,午休時間,坐在椅子上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銀發菲林的夏淺腦海中還是一片空白,完全沒有考慮過相關的問題,不應該地神遊天外著:
所以說啊,我討厭一句話就下達決定的神秘係總裁風帥哥。如果今天所謂的麵試麵對的是阿黛爾就好了。
然而自己的想法很遣憾地沒有辦法得到實現——卡普裏尼少女雖然在參觀過後真心表達了自己想要加入的願望,但是乖巧懂事的她覺得自己應該先去請示一下自己目前監護人的意見。按照流程來說的話今天的夏淺肯定是沒辦法接待阿黛爾的麵試了——雖然黑發的少年一開始也沒打算搞個所謂的麵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