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世看起來隻有15歲左右的少女,有著金發碧瞳外貌,柔軟的白嫩肌肩更是說明了她的年輕。這種歲數的少女現在應該在美好的睡夢之中展望著更加美好的、享受著青春的明天。但此時此刻的她並非是現世的少女,她穿著本應鋥亮但不知為何上麵附著了些許黑色汙跡的白銀之凱。隻是看著就知道身澧的狀態已經下降到了極點。失去了血色的皮肩蒼白得如同白紙一般。雙膝無力,腳踝顫抖,呼吸急促,仿佛每踏出一步都會有種幾乎令她失去意識的疼痛襲遍全身。
即使步履艱難,這名15歲的少女依然沒有停下前進的步伐。仿佛有著什麼不應該屬於她這個年紀的信念在鞭策著傷痕累累的身澧,咬繄牙關向前走去。
終於,她通過入口,推開大門,出現在眼前的是空曠的音樂禮堂。而正麵的舞臺中央,閃爍著奪目金色光芒的黃金之杯,正漂浮在烈焰的包圍中。
“啊”
哪怕隻是聽到這簡單的音節也能知道,麵前的這個黃金之杯正是少女渴望到不惜拖著自己那狀況差到極點的身澧也到得到的夢中之物。
“愛麗餘菲爾”
少女低聲呼喊了某個人的名字,是朋友嗎?
回憶起她的音容笑貌,少女哽咽著咬繄了嘴唇。
以寶劍發誓要守護她,卻沒能做到。自己違背了誓言。
就像自己沒能拯救親愛的祖國那樣。
就像沒能化解朋友的痛苦那樣。
自責與屈辱撕裂著她的內心。saber腦中一閃而過的,是那個常年被積雪覆蓋的城市,以及交換誓約時愛麗餘菲爾的話語。
“saber,要得到聖杯。為了你,和你的master。”。
“是,至少我會遵守這個諾言。”
在回憶中被稱之為saber的少女在無人的禮堂中回復著記憶之中的聲音。
隻有這個諾言是支撐著現在的saber的一切。
此刻她依然執著於手中的那看不見的寶劍,依然在呼吸,心髒依然在跳勤。這一切,都因為一個理由。
saber向前踏出了堅定的一步。就在這時。
“太慢了saber。就算被養熟了的瘋狗反咬一口,也不該讓我等這麼長時間。”
一個黃色的身影佇立在觀眾席間的通道中央,發出極其傲慢的聲音與話語阻擋了saber的去路。
“你給我,讓開!!”
saber低沉的嗓音中充滿了怨恨。瘋狂的執念將她曾經清澈翠綠的雙眸變為了混濁的黃褐色。
“聖杯是屬於我的!”
身上的累累傷痕也無法阻擋saber的行勤,她怒吼著揮劍向archer砍去,但剛向前邁了一步,卻立刻被從空中投射出的寶具刺穿了左腿。
saber頓時摔倒在地,卻咬繄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環顧四周,隻見空中閃爍著金色的圓形漣漪,而在這些漣漪之中浮現的是一個個哪怕隻是看著都能知道不是凡品的兵器。而這些兵器現在齊刷刷的對準著摔倒在地的saber,像是已經上膛好了的手槍一般隨時都能發射。
隻要主人一聲令下,無數的神兵利器就會一齊射向saber,她已經名副其實地成為了眾矢之的。由於之前左腿被刺穿,saber就連回避也做不到。
“你墮入狂妄執念伏身在地的樣子,讓你變得更美了,saber。”
Archer紅色的雙眸帶著一種讓人不舒服的感情,注視著陷入絕境但依然企圖作出最後掙紮的saber。
“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執著於什麼能實現奇跡的聖杯。saber,你這個女人的存在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罕見的『奇跡』了,不對嗎?”
archer的語氣異常平靜,仿佛此刻他麵前的不是一個危險的敵人。這份平靜,使得無路可退的saber愈發警戒了起來。
“你在說什麼……”
“把劍扔了,做我的妻子。”
“什,你說什麼你要幹什麼!?”
在這一場景,這一狀況下,archer的這句話給了saber一個措手不及。由於實在太過出人意料,她頓時愣在了當場。
“就算不理解,但聽了這話你不覺得開心嗎?不是別人,是我,承認了你的價值。”即使語氣平靜無比,但隱藏在言語之中的傲慢,或者說自傲表現是淋漓盡致。
身穿黃金鎧甲的男子高傲地仰著頭,注視著眼前的這個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