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惡運襲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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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在門診樓門前等我妹妹,看見我來了,她的眼淚都要流下來了。“你這孩子怎麼不聽話啊,要是生病怎麼辦啊?”我笑了,“我沒事。我妹妹沒來嗎?”“我也剛到啊。”其實我的腳下像是踩了冰塊一樣,涼得難受,我不也能有所表示,連跺腳都不敢,怕婆婆會擔心。我妹妹今天是下夜班,她又來例假了,肚子疼得厲害。她讓我妹夫請了假,陪她一起到醫院來了。妹妹看了片子半天沒有說話,妹夫也湊過去看,他們兩個都是大夫。“姨,你拍片子時,口袋裏裝沒裝什麼鑰匙之類的啊。就是有沒有金屬。”“沒有啊,我鑰匙在褲子兜裏呢。”“行。姨,你和小新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和我姐去開單子。”妹妹把我拉到一爆說:“情況不太好啊。我們去問問專家吧。”……專家神色凝重,讓我們去拍CT,婆婆覺得太麻煩,有點兒不耐煩。我妹妹和妹夫陪她說著話,我在一邊排隊,心裏亂如麻。可算是輪到我婆婆,我妹妹陪她進去,因為她是本院的職工,所以做CT大夫給我婆婆檢查得很細,十多分鍾還沒出來,我感覺就像數了一個小時,急得直跺腳。我妹夫勸我:“大姐,沒事。你得穩住啊,你這樣煩亂,要是真有事,你婆婆不就知道了嘛。”我也知道,可是就是靜不下來,心裏的火燒得我難熬。她們出來了,我妹妹和妹夫帶著片子去找專家,我和婆婆在樓下等著。婆婆去上廁所的時候,拍CT的大夫和我說話,“是你什麼人啊?”“我媽。”“情況不太好啊。你別讓她知道了。幾個孩子啊。”“三個。”我盯著大夫看。“是右側下部肺癌,現在應該是早期吧,問題不太大。手術之後有活七八年的呢。”我的頭嗡嗡作響。看到婆婆回來了,大夫也離開。我在心裏安慰自己,沒關係最多是做手術,然後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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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妹妹就回來了,“姨,我們還要再拍一個頸部的CT。”我的心一沉,妹妹帶著婆婆又進了CT間,妹夫對我說:“你給姐夫打電話,讓他回來吧。”我依著牆望著妹夫,“你婆婆是肺癌,專家說可能是晚期了。”“那個大夫不是說……”“他們隻是拍片,懂得不多。現在拍頸部CT,就是要看看有沒有轉移。”我的心一下又涼了,怎麼會啊,我喘了一口粗氣。我給龍飛打了電話,龍飛正在幹活,著急要知道答案,大聲地催我,我躲在角落裏,怕婆婆會發現。龍飛沉默了一會兒,“我去和隊長請假,明天我就趕回去。”“對了,你再告訴大姐和二姐一聲,讓他們有所準備。我們找個時間商量一下怎麼解決,我們雖然是兒子,不過是最小的孩子,所以姐姐們也要參與,拿個主意。否則有什麼意外,他們會怪我們,恨我們的。”“我知道了,你陪著媽媽吧。”婆婆和妹妹出來了,已經快5點了,婆婆著急讓我回家去,怕孩子會餓,會急。其實我作流產之前就已經給孩子斷奶了,我怕吃藥會影響孩子,再說孩子快十個月了,斷奶也不會影響身體發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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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騙婆婆說,一會兒我妹妹和妹夫會送我的。我們先把婆婆送上出租車,看著她離開,我們才又回到CT室去等待結果。因為風雪太大了,出租車繁忙起來,我打不到車。妹妹給我父母打了電話,說讓我晚一點賺人少了車也能好打。我們坐妹妹單位的班車,去了她家。我給遠在國外的公公發了郵件,他每年都會回來一次的,今天說好“5.1”過後就會回來。公公畢竟是長輩啊,雖然他們已經離婚了,但是這種大事他也應該拿一個主意的。如果不告訴他,他回來會生氣,如果他見不到婆婆也會內疚,傷心的。我也許考慮得太多了,不過我的做法得到家人的一致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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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飛打車從外地趕回來,繞了一個大圈來妹妹家接我。我們到家時已經20:00多了,我的兒子還沒睡,二姐倆口子已經等我們半天了。我們一邊吃著飯,一邊商量著周六就去省腫瘤醫院找專家看片子,製定治療方案。我弟弟陪龍飛和他二姐一起去,我也想去被全票否決了,因為我的身體不行,孩子又太小了。晚上龍飛摟著我掉了眼淚,他關上燈,不想讓我看見。我伏在他懷裏聽著他的心跳,不說話。“悠悠,我想不起媽媽長的什麼樣子了。”“哦,”我知道他是太傷心了,不過才一個月沒見到麵,怎麼會忘記長相呢。“我有媽媽的照片。”龍飛伸手打開台燈,他的眼角還掛著淚痕。我翻出照片,龍飛看著,不禁聳著肩哭出了聲音。我摟緊他的背,把臉貼在他的頭發上。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隻能用身體來給他安慰。我親著他的脖子,後背讓他麵對著我。我第一次給他作了,我生疏的動作,弄痛了他,不過他一直在享受,最後我們,他射在我的身體裏了。如果我身上幹淨的話,一定會讓他好好舒服一下的。我看過書,知道男人在遇到痛苦和壓力時,總希望用來發泄,緩解情緒。如果我不主動,龍飛是不從來會這樣做的,因為我的身體不好,所以他從舍不得碰我,怕會傷害我。龍飛放鬆多了,不多他爬在我懷裏哭著,“我是不是沒良心啊,我媽媽……我還想要……我知道你根本不想要,隻是為了我。”“沒關係的。這是男人排除壓力的方法,我沒事啊。你要堅強啊,媽媽、我和兒子都要靠你的,你倒下了,我們就全完了。再說你要是有所暗示,你媽媽不就知道了嗎……”“我知道,謝謝你,好老婆。”那夜,我們緊緊相擁,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