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希爾笑了,安德烈雙手狠狠蹂躪著他的臉,“以後再有什麽事情就和二哥說,聽到沒?”

希爾鼓著腮幫子含糊不清的點點頭。

“知道了。”

塞繆爾在旁邊一直沒作聲,看著這幕兄弟情深不知怎麽的覺得有些刺眼,心裏升起一股煩躁。

幾人聊了會兒天,臨走之際,希爾乖乖的和二哥打著招呼。

“那二哥,我走啦?”

安德烈點點頭,身旁的塞繆爾卻叫住了他,遞給他一個餐盒。

“什麽東西?”希爾好奇的擺弄著。

“茯苓草拌的沙拉,有助於消化。”塞繆爾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免得有人又吃撐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希爾的眼睛一下變得水汪汪的,顯然又想起了白天發生的那些事。

“你!哼。”

希爾抓著餐盒就跑出了門外,安德烈不明所以沒一會兒也離開了。

隻剩下塞繆爾獨自一人待在房間。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個院區內也幾乎沒有學生踏足。

房間裏的燈也被塞繆爾關了,隻留下一盞微弱的古老的油燈,油燈上燃著熏香,一路飄散到角落。

或許是今夜太黑,或許白日裏的那個吻太讓人心悸,塞繆爾忍不住在這個希爾待過的房間裏放鬆一下自己。

他疲憊的摘下瞳孔麵上的一層薄薄的眼鏡,再次睜開眼的塞繆爾像是被打開了封印,整個人變得邪魅又狂妄。

他原本到肩部的金色短發迅速變長,伸長到腰部,淩亂的散在背後。

塞繆爾依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即便是在黑暗裏,塞繆爾依舊清晰的看得見房裏的每一樣東西。

不同尋常的是此時他的眼中有絲猩紅一閃而過。

誰能想到溫文爾雅的塞繆爾殿下竟有一雙詛咒般詭異又迷人的血瞳。

沒了遮擋的眼鏡,塞繆爾躺在沙發上,歪著頭恣意的盯著手環上希爾的影像,破殼的,遊泳的,生氣的,流淚的,還有...穿製服的。

塞繆爾想起希爾剛進門時令他驚豔的那一幕,瞳孔猩色更加明顯。

白色的製服完美的貼合了希爾的腰線,本就纖細的腰身更加變得開始性感迷人,略微低一點的領口露出了希爾白皙修長的脖頸,隱隱約約還能看見領口裏精致的鎖骨,有種脆弱的美感。

恐怕希爾都不知道自己那副模樣多麽有誘惑力吧。

真是沒有看夠啊,塞繆爾可惜的歎了一口氣,黑暗中他麵無表情,褪去貴族儀態的他更像是一個侵略者。

守在門外的諾恩一無所知,隻是在一刹那間感覺到一股可怕的威壓撲麵而來,他挺直的背不禁冒出了冷汗,不想反抗更加無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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