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請教
陳帆的威脅如輕風般從蘇瑒的耳邊略過,隻見蘇瑒嘴角一彎,語重心長的說,「仗剛開始打起來,要學會過日子。」
陳帆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瑒,「所以,你就讓士兵去扒死人的盔甲,融了重新製作?」見他居然點頭,無力的轉過身,「大嫂,我先回去了。」去保養保養心髒,好承受以後更大的「摧殘」。
蘇瑒見陳帆踉踉蹌蹌的走遠,意味深長的砸了咂嘴。就在蘇瑒萬分愜意的時候,陳鋮遇到事了。
話說,自陳鋮在蘆洲勸降文信之後,越往東走越順。就當他以為會一路順到底的時候,行到沿海邊的時候遇到了一幫野人。
是的,身上穿的全是貝殼龜甲編織的衣服。見多識廣的陳鋮稍微一想,這就是百姓口中的「水鬼」。
由於常年在沙漠邊緣同犬戎巨人交戰,陳鋮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那群生活在水中的野人,雖然沒有主動攻擊自己的隊伍,可是,放任不理,早晚是個禍害。
思索方法的時候,陳鋮便把這件事告訴了蘇瑒。蘇瑒收到信之後,想到向前也在海邊,於是就建議陳鋮去找向前。
話說回來,陳鋮還真不好意思找向前,因為他的軍隊隻要度過江水,就會與向前碰上。
不過,當陳鋮看到蘇瑒在書信的最後問他什麼時候能回來,總算把那大將軍的尊威棄之與腦後。
卻說陳鋮因為很是想念蘇瑒,放下手中的信就開始給向前寫信,信的內容無外乎是問他該如何收服水上之人。
向前的軍師看到陳鋮的言辭懇切,再一次認識到他不是向前可比。便說,「將軍,你怎麼看」
「如果拒絕呢?」向前抬起頭打量著眾將士,「結果會怎樣?」
「影響不大。陳鋮的人脈甚廣,隻要多打探一些時日,辦法總能找到。即便那群人冥頑不靈,陳鋮把他們全都殺了,百姓至多說他手段強硬。」
「那就是了。」向前接著就讓侍從去拿筆,邊寫邊說,「也不能讓他白白得去,我與他約定,他打江北,我掃江南,等到江中相見的那一日,再決雌雄。」
軍師聽到向前的話,詫異的看了看向前,見他伏案疾書,就把嗓子眼上的話嚥了回去。
再說,陳鋮收到信後,把策略看完就扔給鄧延。
鄧延不明所以的拿掉臉上的紙張,隻是一眼,就怒了,「無知小兒!」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重。
聽到陳鋮笑聲,旁邊的謀士好奇了,「大將軍,你真的同意和向前平分疆土,那樣的話…」謀士欲言又止的提醒陳鋮,「公子會跟你拚命的。」
陳鋮看到眾將跟著點頭,瞬間又被氣樂了,「你們怎麼說話呢,阿瑒他會理解我的。」
「那可不一定。」鄧延接著說,「這天下本是公子的,國主之位被蘇亥佔了不說,完整的蘇煥王朝也變得七零八落,你再…」
「應該不會吧?」陳鋮懷疑的問,「我不如一塊土地?」
「是半壁江山!」經鄧延提醒,被忘記或者刻意忽視的問題湧進了眾人的腦海。
此時,軍帳裏靜的掉根針都能聽到,陳鋮也不敢說他隻要蘇瑒,「關於以後的問題,阿瑒說,我想怎麼都成。」
「真的?」鄧延不信了,據說王宮裏的慣會陰謀詭計,拖延之術、美男計都是小兒科,「大將軍,別到時候人權兩失。」
聽到蘇瑒被質疑,陳鋮真的氣了,拿出幾天前蘇瑒給他寫的信,一巴掌拍到鄧延的頭上,「睜大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
鄧延腦袋濛濛的低下頭,見紙上寫著,蘇瑒帶人抄了幾支零散的隊伍,繳獲很多糧食,已經運到這邊了。最後的那句曖昧,鄧延沒有敢看在眼裏。
幾位謀士和將軍見鄧延呆住了,都伸長了腦袋,仔細看了看,眾人一同單膝跪地,「末將有罪!」
「不知者何罪之有。」陳鋮抬抬手示意眾人不用愧疚,「現在瞭解阿瑒是什麼樣的人了?」
「瞭解。」鄧延嘿嘿的笑著說,「是將軍的賢內助。」沒等他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鄧延不敢置信的看著胸前的腳印,陳鋮都出去了,才反應過來,「我說錯什麼了?」
「你可不是錯了。」一位謀士搖頭晃腦的解釋,「據將軍府裏的小廝說,公子最討厭『夫人』這個稱呼,將軍最痛恨有人把公子當作女人。賢內助?」問的眾人的心跟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