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鋮很是詫異的呆了一下,「你這奴才真會說話。」隨之陳鋮站起身,「陳揚,給他拿些盤查,放他歸家。」

「大將軍,奴才沒家。」小三子都沒容陳揚抬腳,又說,「奴才求您,讓奴才留在王宮裏吧,奴才什麼粗活累活都能幹……」

陳鋮見他聲淚俱下的樣子,也怪可憐的。可惜,這個小三子他還真不敢留下,「不是本將軍不留你,實在是原來你是蘇亥的人。」

「大將軍,奴才絕無二心!」小三子緊接著說,「公子對奴才有大恩,奴才要是恩將仇報,一定會被天打雷劈!」

見他信誓旦旦的發誓,陳鋮疑惑了,「怎麼,公子認識你?」

「你和公子日理萬機,奴才怎敢勞公子記得奴才。」小三子很是小心的抬起頭,「奴才以前去將軍府傳過旨。」

「原來是你」經這一提醒,陳鋮想起來了,「但是,本將軍也不能把你留下。如果你實在沒地方去,過些天王宮裏要修葺坍塌的宮牆,你和匠人一起做事吧。」

小三子聽到陳鋮的話,知道他不用四處流浪,雖然自己沒有歹心,可是,誰讓他有前科。因此很是理解陳鋮,「大將軍,奴才遵命!」說完就慢慢的退了出去。

陳鋮見小三子跟著一個侍衛走了,便問,「陳揚,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隻是,你不該留他在王宮裏。」陳揚很是不贊同。

「陳揚,天下現在是混亂,可是,咱們也不能草木皆兵。」他這個弟弟什麼都好,就是疑心太重,還總用不到正地方。

「大哥,小心駛得萬年船。」陳揚說著看向陳帆,「二哥,謹小慎微很有必要的。」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陳帆都沒能他再開腔就跑到了門外。

陳鋮看到陳帆遁了,緊跟著說,「我看阿瑒醒了沒有。」

陳揚見他們跑得比兔子還快,不屑的朝著陳鋮的背影撇了撇嘴。想到那些宮娥太監還沒關押在牢裏,抬腳就想向陳鋮請示。

隻是抬抬腿,陳揚就收回了腳。自打蘇瑒懷孕,陳鋮就變得分外的心軟,不去請示他也知道結果,一定會讓他把那幫奴才放了。

可惜,那幫奴才真不能放,那些奴才都清楚王宮裏的地形,向前或柳宴想找蘇瑒,那是一找一個準。

就在陳揚處理牢裏的奴才的時候,同王宮裏的探子斷了聯繫的向前和柳宴開始調集糧草。

陳帆收到消息後就命工兵加急鍛造兵器。秦慶和鄧延一過來,陳帆就讓士兵去請他們到大將軍的帳中議事。

秦慶摸著打雷的肚子,很是不明的看向曹緣,「你看出此地的異常嗎?」

曹緣看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的騎兵,又看了看正往這邊來的步兵,便說,「騎兵和士兵交替巡邏,這是有大事呢。」

「咦,鄧將軍也過來了?」秦慶一抬頭見鄧延被人攙扶著,「咱們快去看看發生什麼事。」

說著兩人跑到鄧延跟前,由於鄧延已經有四十歲了,曹緣張口就問,「鄧將軍,你摔著了?」

「你才摔倒了!」鄧延揮掉胳膊上的手,「本將軍能走!」隻是還沒走一步,就差點栽倒。

無辜被嫌棄的一將軍忙扶起鄧延,賠笑道,「鄧將軍,末將也要去開會。」說著又向秦慶他們使個眼色,一行人魚貫而入的進了陳鋮的帳中。

準時來到的眾將正想向陳鋮行李,一開口卻看到主位上是陳帆。秦慶疑惑了,「陳帆,怎麼是你?」

「對呀,陳帆,你把大將軍給擠下去了?」

「都怎麼說話呢。」陳帆不樂的瞪著眾人,「我和大哥一樣帶兵,憑什麼叫他就叫將軍,到我就是名字!」

「你們還一樣姓陳呢。」秦慶鄙視的看了陳帆一眼,「到底怎麼回事?」

這裏隻有鄧延知道蘇瑒有孕,見陳帆沒眾人「圍攻」,便說,「你們沒看到嗎,公子也不再。」

「對的。」那兩人從來是在一塊,「陳帆,公子出事了?」

一聽這話,陳帆真的生氣了。不過,沒等陳帆發火,鄧延率先的把眾人訓了一頓。「咱們先聽陳帆說,會後再去王宮裏看看,不就知道了。」

「鄧將軍說的是。」陳帆點點頭,接著說,「大哥今天走不開,但是,此地的情況又必須給各位說,才命我過來的。」

「這樣……」那兩人一定攤上大事了。「陳帆,你就別磨嘰了,說完咱們就去看大將軍和公子。」

「好吧。」陳帆見幾位的將軍眼裏閃著擔憂,就直接說,「向前和柳宴可能連手,當然,如果他們不結盟,那就再好不過了。」

「難怪一路上沒看到有士兵閑著。」怪不得軍營裏的氣憤那麼緊張。「陳帆,大將軍想讓我等怎麼做?」

「大將軍沒說什麼,隻是讓各位加緊練兵,做好充足準備。」陳帆說著看向眾人,過幾天大將軍就有時間或者「過幾天?」眾人一想,『公子的身體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