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這麼點人也敢反抗?
“草他娘的,這些人真不是個東西,隻顧著自己吃吃喝喝,也不知道給咱們送點吃的來!”一個值崗的土匪青年吸了吸鼻子,一臉渴望地盯著香味飄過來的方向。
“快別看了,越看越饞,再守一個時辰就換班了,老大交代了給俺們留酒菜的。”
“等一個時辰後啥菜都涼了,肉肯定被搶光了,那群渣滓能給咱們留兩根肉骨頭就算他們仁義了!”
“哪能咋樣,誰讓俺們今天沒輪上下山,聽說這回搶的可是大戶,足夠咱們一整年吃好喝好,下次有機會在吃回本來!”
“真有這麼多?現在敢從咱們這郭岩山經過的商隊哪個不是護衛成群的,怎麼這回似乎搶的很容易?”
“嗨,肯定是外地的行商,估摸著第一次出門,啥都不懂,哈哈,憑白便宜了咱們!”
“那咋聽說還綁了個壓寨夫人?漂亮不?”
“…這…”那人摸摸腦袋,有些不太確定地回答:“俺也是聽說的,聽說是個男的,長的麼…那肯定很俊俏,不然老大哪看得上?”
他們這個土匪窩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二百多號人,在這徽州一帶算是數一數二的了,最風光的時候他們每天好酒好肉的吃,綾羅綢緞的穿,還能包下不遠鎮上整個花樓的姑娘,那日子才叫一個美啊。
幾年前,他們老大還搶了個落魄的官家小姐,那叫一個美啊,腰是腰腿是腿,看你一眼都能讓你丟了魂,可惜命不夠硬,沒半年就被老大玩死了。
後來陸陸續續搶來的女人也不少,不過還真沒幾個漂亮的,即使如此,也不夠他們山上這麼多漢子瓜分,往往幾個月就香消玉殞了。
現在就更慘了,十天裏能做成一單買賣就不錯了,而且還都是些沒錢的貨色,連自贖的銀子都沒有,後山崖上的屍體都堆成小山了。
至於女人…嗬嗬,他們可都有小半年沒摸過女人的手了。
“怎麼是個男的?男的怎麼搞?老大看上他什麼了?”青年驚呼出聲,滿臉的不可思議。
“這俺…俺怎麼知道?”
青年一臉悲痛的表情,感慨道:“這日子真是越過越憋屈了,老大竟然連男人都能接受了,可別哪天搶不到人了拿咱們充數吧?”說完他自己打了個冷顫,抱著胳膊死勁搓了幾下。
另一個青年掃了他一眼,想像著某些不和諧的畫麵,同樣打了個冷顫,罵道:“你娘的瞎說啥呢?就你這肩寬膀圓的模樣,下得去嘴的還是人嗎?”
青年正欲反駁,就被一雙粗糙的手捂住了嘴,他瞪大眼睛“唔…”了一聲,很快瞳孔緊縮,沒了聲息。
對麵的青年張大嘴巴“啊…”了半個音調,也同樣被勒斷了脖子。
兩人的屍體同時被丟到一旁的草叢裏,行兇的黑衣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朝著下一個點摸去。
滕譽在屋子裏沒有等很久就看到了侍衛發來的信號,他和殷旭擠在屋子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朝站在一旁的侍衛勾了勾手,“動手吧,別放跑一個人!”
“是。”那侍衛領著剩餘的十幾個人悄悄出門,跨過門口的屍體摸到土匪聚餐的大廳,裏頭喝的正酣,鬧哄哄的一片。
一個出來小解的土匪看到眼前閃過一道黑影,暈乎乎地四處張望,自言自語道:“才喝了兩碗就眼花了?果真是太久沒喝酒了。”
他走到一旁的籬笆牆邊,解開腰帶,拉下褲頭,嘴裏還吹著噓噓的口哨聲。
在他身旁安置著幾個大籠子,全是用來關人的,這些人有些是等著家人拿贖金的,有些是老大留下當玩具的,這山上啥娛樂都沒有,一群大男人精力旺盛,有沒有女人發洩,平日裏隻好弄些粗魯的遊戲,好發洩多餘的精力。
那土匪抖了抖胯間的軟肉,拉好褲子左搖右晃地走到籠子前,胳膊一伸,將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抓在手裏。
那男孩瘦的皮包骨,破破爛爛的衣服掛在身上,臉頰凹陷的厲害,一雙眼睛顯得尤其大,正死死地瞪著他,一聲也沒吭。
“喲,小東西今天挺安靜的,出來陪大爺玩玩吧。”那土匪說著就要從腰帶解下鑰匙開門,可惜還沒完成這個動作就被一把匕首割斷了喉嚨,鮮紅的血液噴濺出來,落了小男孩一頭。
那殺人的侍衛原本還擔心這個小鬼會嚇得驚叫出聲,都做好了打暈他的準備,哪知道對方看到這一幕除了眼睛瞪得更大些外,沒有其他一點驚恐害怕的表情。
他朝那小孩豎起大拇指,又比劃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抱著一對幹柴悄聲摸到大廳外。
很快,幹柴就在大廳的牆角下堆起了,一陣火光閃過,四麵八方的幹柴都同時燒了起來。
可惜這土匪窩子是用石頭建的,否則這一燒準能要了大半土匪的命。
“咳咳…哪來的煙?”
“外頭著火了?…看,外頭是不是著火了?怎麼回事?”
“快快,出去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