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鬧夠了就趕緊滾!
因為滕譽的一句話,殷旭接下來的日子都與他保持著若即若離的狀態,兩人即使同睡一張床上,他也要與滕譽劃出一條界限來。
滕譽開始以為是那兩天要的狠了,所以自己被嫌棄了,可是見他連平時的親密動作都很抗拒,才發覺問題有些嚴重。
越往北走雪下的越大,殷旭騎了兩天馬就不願意坐在馬背上吹風了,於是半路上換了舒適的馬車。
滕譽掀開簾子鑽進去,卷起了一股寒風,坐在馬車裏的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繼續靠在軟枕上看書。
千離別以為霍七少是個好學習的人,滕譽清楚的知道那本書是左少棠臨行前塞進他行李裏的,似乎是江湖上某個很出名的採花大盜寫的淫書。
也虧得殷旭能把這樣的書本看得像是在研究古文一樣嚴肅。
“你到底怎麼了?生氣了?”滕譽抽調他手裏的書本,隨意瞄了一眼,竟然看到一張淫蕩的插圖,他眼皮子一抽,趕緊把書本合上。
如果是兩男的龍陽圖就算了,他還能抱著學習的心態好好看一眼,可一男一女的交合圖看了有什麼意思?
難道殷旭還喜歡女人不成?
想到這兒,滕譽眉頭皺了起來,殷旭似乎從來沒說過自己隻喜歡男人啊。
滕譽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屮,沒有注意到殷旭在聽到他問話後一閃而過的尷尬神情。
等他回過神來,對方己經又恢復了之前那種“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的表情。
“我得罪你了?”滕譽往前挪了兩步,與他麵對麵靠的很近,“就算要判刑,你也得給我個理出啊,如果我有錯,改還不行嗎?”
殷旭推開他的臉,麵對著這張臉,他發現自己心跳會不穩,呼吸會急促,手腳會發熱,雖然以前也會,但好像沒這麼嚴重啊。
都怪滕譽那天的那句話,徹底地將他心扉揭露開了,兩輩子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竟然會離不開一個人,還是個男人。
這種感覺是很微妙的,以前他知道自己喜歡滕譽,但喜歡與離不開是兩回事,他殷旭向來不覺得自己離了誰就活不了的,結果卻是如此惦記一個人。
而且這種感覺太過矯情,以至於殷旭這些天看到滕譽就覺得整個人不太狀態,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他的心情,就是──惱羞成怒!
當然,他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滕譽被推開也不惱,他有些好奇殷旭這狀態,他仔仔細細回想過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絕對沒有值得對方生氣生這麼久的。
而且在他印象中,殷旭的生氣都不會是這種狀態,反倒像是……鬧別扭似的撒嬌?
滕譽被自己這種猜測寒了一下,他雙手撐在殷旭的兩側,盯著他問:“真的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猜咯。”
殷旭嘴角撇了下,終於出聲說:“我沒事,你別管我,過幾天就好。”
他隻是需要點時間來消化這個過於震驚的消息,也需要點時間來適應這種靈魂與肉體雙重刺激的感覺。
滕譽聽他說的肯定,也就放心了,鑽出馬車跳上馬背,不再試圖撬開殷旭的嘴。
馬車前進的不快,路上時有大雪封路的情況,好在他們帶的人多,清理障礙也很方便,終於在二十天後抵達了京都。
臨近年關,城門口更熱鬧了,來往的百姓和商人絡繹不絕,滕譽一行人正打算低調地進城,就聽到後麵傳來一陣吼叫:“讓開!快讓開!……”
滕譽坐在馬車裏,掀開簾子往後看了看,皺眉問:“發生了什麼事?”
“屬下去看看!”韓青調轉馬頭,小步地驅使著馬兒往事發的地方去。
沒過多久,韓青策馬回來,彎下腰靠近車窗說:“殿下,是容家的人,來了不少人。”
“容家?”滕譽聽到這個姓氏臉色冷了三分,“他們來京都做什麼?”早在柳家倒下的時候,容家就對他避而遠之了,加上容妃在宮裏,滕譽對這家子可是一點好感也沒有。
“屬下不知,要去查查嗎?”
滕譽心下一動,想到了一件事,“宮裏那位……多大了,収名了嗎?”
韓育知道他問的是剛出生不久的四皇子,關於這對母子的消息,隻要滕譽不主動問,韓青就不會主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