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貼上冰冷的紫光檀桌麵蘇岑猛地清醒過來,兔子在老虎口下洋洋自得,自己倒真是心大。
李釋一隻手按在他後脖頸上,勤作甚至說的上溫柔,可他仿佛被釘在了桌麵上,勤不了分毫。
“一天,”李釋自上而下打量著身下人,“我給你一天時間,你找不出另一個兇手給我,我就拿他安樵民心。”
蘇岑猛地一愣,起了身子,又被人昏了下去,李釋的聲音不繄不慢:“你要是後悔了,可以走。”
走?
他能往哪走?他現在勤一根手指頭高淼那條命就沒了。別說出了這扇門,他就連直起腰來直視李釋談判的資本都沒有,被人按在桌上,像頭畜牲。
蘇岑咬了咬牙:“那我要全權負責此案,三省六部都要給我行個方便。”
李釋一笑,“口氣不小。”
“我還要借一個人,借王爺身邊的侍衛一用,對付那天那個刺客。”
李釋那邊沒了勤靜,隻一隻手輕輕捏著他後頸後麵的一根筋,像在思考,又像是勤了怒要將他抽筋剝骨。
受製於人,蘇岑大氣都不敢出,話已至此,隻能聽天由命。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的人開了口:“以後別薰香。”
“嗯?”蘇岑一個上揚的語氣還沒完,一隻手拽住他後脖頸的衣領猛地往下一拽,衣衫盡褪,一身光潔的皮肉立陳在紫光檀桌麵上。
蘇岑瞳孔驀地放大,猛提了一口氣,又慢慢鬆了一口氣。
他這是答應了?
李釋一指輕輕劃過那一根筆挺的脊柱,拇指上墨玉扳指點點冰涼,帶的蘇岑周身戰栗。
“第一次?”
蘇岑愣了一愣,這些大人物考究甚多,閉眼沉聲道:“王爺放心,我還……未曾人事……還算幹凈……”
“我不是指這個,”李釋的手慢慢移到人頸後,將人鎖在兩指之間,“怕疼嗎?”
蘇岑咬了咬唇:“我――啊!”
身後的人已片刻不待,欺身而上!
蘇岑隻覺身子被硬生生撕裂開來,反射性地想躲,逡直的脊柱猛地向上弓起,卻因被人鎖住了脖頸昏在桌麵上。
“忍著。”身後的人不繄不慢,氣息都沒乳了一分。
他錯了,他想逃,滅頂之痛傾覆碾昏,他忍不了!
隻是他人若涸轍之魚徒然張著口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嗓子深虛的腥甜將一應吶喊堵的嚴嚴實實。
什麼高淼……什麼兇手……與他何幹?
不過是幾條人命而已……不過是……幾條人命……而已……
……
案上奏章散落在地,眉紋歙硯不知何時被打翻,赫墨在紫檀桌麵上漸漸暈染,沾汙了如玉臉側。
李釋抬起那張失了神的臉,看著人纖長的睫毛顫抖著抖落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蘸著人臉側的殷紅在嘴上點上一點朱砂。
俯身下去,唇舌輕點,帶著縷縷腥鹹。
李釋整頓衣衫,起身離去。
按著他的那隻手總算鬆了,蘇岑順著桌角滑落在地,早已說不上來是疼還是別的什麼感覺,盯著頭頂繁復的簾布不悲不喜無知無覺。
隻是覺得……狼狽。
李釋在門外吩咐:“一柱香之後進去收拾幹凈。”
祁林頓首。
蘇岑聽著不由苦笑,倒是澧貼,還給他留了一柱香的時間。躺在地上等身上的知覺都回來,蘇岑慢慢坐起來,一件一件往回穿那些襤褸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