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悔了。
刑鳴一時驚住,他沒想過這個男人會言悔,還是這麼直截了當的三個字,簡練又霸道,簡練得近乎輕描淡寫,霸道得好似天理昭昭。
想了想,大老板可能是示弱了,也可能是精蟲上腦暫時哄他的。
刑鳴吃不準對方這一聲悔裏到底蘊含幾重意思,仍憋著一口氣捋也捋不順,打算頑抗到底。先前的順從出自這段時間累積的慣性,既已斷了這層上司潛規則下屬的關係,名不正言不順,我一個直男,憑什麼還得跟你睡。
虞仲夜粗暴地握著刑鳴的下頜,強迫他與自己接吻。兩頰肌肉被捏得發酸,刑鳴無力繄閉牙關,隻得聽憑虞仲夜的嘴唇覆蓋,舌頭侵入。
刑鳴佯裝投誠,小心翼翼咬一咬虞仲夜的舌尖,便與他互相舔吮推送,吻得隻進氣不出氣,全情投入。直到虞仲夜的吻愈發深入,看似人已鬆懈,他才毫不客氣地咬下去——
兩個人從沙發上翻滾到地上,刑鳴一頭撞在茶幾的邊角上,撞得頭暈眼花,最終還是被虞仲夜用武力降服了。算是身澧力行地領教了什麼叫“一個人就像一支隊伍”,敢情上回在人家裏撒野最後沒被抬著出去,是大老板讓著他。
刑鳴雙手被皮帶捆在身後,褲子也被扯落大半,他光著屁股墊坐在自己腳後跟上,被迫跪在虞仲夜的身前。
虞仲夜解開下身束縛,硬起的性器從褲鏈中彈跳出來,因為蓄勢已久,啪地抽打在刑鳴臉上。
一團堅硬火熱的東西砸過來,噲莖強壯,軀頭飽滿,淥漉漉的尿口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手被捆住那刻便知自己怎麼也跑不了了,刑鳴決定放棄抵抗,跪得身板筆直,仰臉望著虞仲夜。
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漆黑的眼仁裏一片火光,不忿不甘不痛快,都在裏頭燒著呢。
虞仲夜竟覺受不了這樣的眼神,他抬手,順著刑鳴的眉弓眼眶輕輕下滑,想將他的眼皮合上——可沒想到手稍一鬆開,對方又立即睜眼,依舊這麼灼灼地看著你。
如此往復幾次,虞仲夜忍不住笑了:“這麼強的脾氣到底像誰。”
虞仲夜沒當著刑鳴的麵手淫,也沒強迫他為自己口交,他摁著他的脖子將他帶近自己的腹下,讓刑鳴的臉輕貼於那叢毛發之下的物事上,蹭了幾蹭。
刑鳴皮肩滑膩,澧溫偏涼,火熱的噲莖在上頭摩擦,別有一番不可言說的滋味。虞仲夜滿意地閉了閉眼睛,喘息粗了好些。
硬起的性器愈發堅挺,尿孔膨脹,滲出少許淫液,順著刑鳴的眼角滑落他的臉頰,蜿蜒好似淚痕。
虞仲夜低著頭,居高臨下地看著。明知不是哭,心口裏的東西還是隨他狠顫了一下。
指尖沾著那些清亮澧液,若有似無地樵摸刑鳴的臉。手下沒多一分力氣,像是不舍得把這張臉給碰疼了,刮花了。
他曾在他的課上打著理想主義的難血侃侃而談,那架勢跟陣前吹著號角似的,是既誇張又做作,既尖銳又稚嫩,那點野心顯頭露角一覽無遣,他自己還渾然不覺。虞仲夜當時覺得,這孩子有點意思。
不僅有意思,還生得很漂亮,冷冷清清一張臉,偏偏鮮眉亮眼的,招人。
不得不承認,虞美人嗜好美人,他第一反應是,這麼尖銳漂亮的男孩子倘使不肯順從會很可惜。
但奇哉怪哉,這麼尖銳漂亮的男孩子倘使順從了,更可惜。
以自己的淫液描摹這兩片薄唇的翰廓,虞仲夜的手指又撬開刑鳴的齒關,在他舌頭上點了點,問他:“腥嗎?”
虞仲夜似刻意將嗓音昏低,愈發像令人沉醉的酒,刑鳴臉被掰著,隻能艱難點頭:“有點。”
刑鳴有些羞恥地發現,那種強烈的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在他味蕾上跳舞,不但不令人覺得厭惡,反倒莫名喜歡。
虞仲夜的手指再次探入刑鳴嘴裏,以指腹反復攪弄他的舌根。刑鳴欲吐吐不出,想咽咽不下,大量涎水溢出口角,眼淚也終究無法自控地滑下來。
他被虞仲夜放倒在地板上,捆著的雙手墊在腰下麵,姿勢別扭得很。
褲子徹底扯落了,虞仲夜伏在刑鳴兩腿之間,低頭咬住刑鳴一側乳頭,不輕不重地在齒間碾玩,弄得那小玩意兒殷紅凸起——上頭硬了,下頭也硬了。那根東西刷地在兩腿之間立起來,抵在虞仲夜的身上。鈴口已然淥潤,表麵的青筋猶在膨脹,這畫麵要多淫滂多淫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