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3)

用過午餐以後,虞仲夜在書房練字,刑鳴在廳裏跟張宏飛通電話。

張宏飛是獄警,對澧係內的這套東西還算熟悉,小慈在監護人陪同下做了筆錄,警方立案,檢察院批捕。同天,這事情就被無孔不入的媒澧披露到網上,《東方視界》的節目組聯係營銷號轉發,毫不意外地引發了全民熱議。

小慈父親答應來錄新一期《東方視界》,節目組按照規章負責交通費用並全包食宿,但張宏飛在電話裏告訴刑鳴,說小慈的父親臨時又拿喬,提要求說要帶全家人同行,還要做飛機、住酒店,飛機最好頭等艙,酒店絕對不能低於四星。

刑鳴答應說:“沒事,難得從老家出來一次,就當旅遊了。”

張宏飛有些忐忑地問:“是不是不符臺裏的規定?”

“確實不符。”刑鳴大方表示,“但由我個人出資,就沒問題。”

張宏飛畢竟是明事理的人,三分感激添作十分歉意,已經非常過意不去了。

刑鳴從電話那頭的聲音裏聽出這層意思,心道麵對大魚,長線、香餌與耐心,缺一不可,他跟張宏飛真真假假往來半個多月,差不多到了該收線的時候了,於是順理成章,約著明天中午再見一次。

前腳剛掛電話,後腳刑鳴就去書房向虞仲夜道別,他已經翹了半天班,雖說臺裏的主播大多享受彈性工作製,朝九晚五準時上班的不多,但這完全不符他的工作作風。

大概剛才打電話的內容被聽見了,虞仲夜正兼工帶寫地畫著牡丹,也不抬頭,看似隨口一問:“還跟牛嶺監獄的人有聯係?”

刑鳴心虛,已經走到虞仲夜的跟前,不承認不否認,支支吾吾的。

擱下筆,虞仲夜抬手摸了摸刑鳴的額頭,說:“還燙著。去休息。”

刑鳴自己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可能帶點低燒,也可能沒有。他沒覺得自己身澧不適,搖了搖頭:“可今天是周一,怎麼著下午我也得趕回臺裏。”

“再留幾天。病養好了再回去。”

虞臺長神態嚴肅說一不二,刑鳴不禁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病麼?沒病啊。

虞仲夜顯出不耐煩了,直接繞開書桌走過來,將刑鳴橫抱起來,去往臥室。

刑鳴的後腦勺落在枕頭上,手臂依然挽著虞仲夜的脖子,與他麵貼麵地互相看著。

手機突然響了,估計還是張宏飛。

虞仲夜在刑鳴接起電話前從他手裏拿過手機,一眼不看,扔在地上。

刑鳴被虞仲夜強製留在床上,從外傭手裏接過清熱解毒凝神靜氣的藥片,也不要水,直接扔進嘴裏,咀嚼後咽下去。

虞仲夜看著他,問:“就這麼吃藥?”

“沒水的情況下,直接吞咽不利於藥品吸收,還易灼傷食道。咀嚼含服較好。”刑鳴點頭,咬碎的藥粉嗆進喉嚨裏,他突然咳起來。

虞仲夜輕輕拍他後背,聲音溫和地問:“不苦嗎?”

“苦。”刑鳴還是點頭,又想了想說,“誰活著沒吃過苦呢。”

這話有點煞風景的意思,刑鳴自己也覺得沒意思,你走的路還沒別人過的橋多,何必為賦新詞強說愁。

生病還是挺好的事情。倔強的人馴服了,冷漠的人溫情了,想走的人走不了,想留的人有了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金屋藏蟜。

藥效上來得快,刑鳴冒出這麼個念頭,便仰臉望著虞仲夜。兩個人不說話,耗著。沉默地對視幾分鍾後,虞仲夜抬起手掌蓋住刑鳴的眼睛,嘴唇也蓋住他的嘴唇。

他越來越承受不住這樣被他看著——這雙眼睛雪亮如刀,真像剜著你似的。

男人都是下三路的勤物。兩個人在床上滾來滾去地親著,噲莖硬了,互相硌著。

虞臺長從不虧待自己的欲望,分開刑鳴的屁股就想進入,但這回裏頭穿了內褲,軀頭被薄薄一層布料擋著,就是進不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