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苗目光躲閃起來,耳朵一下子紅了,心頭卻輕鬆,腳步輕快地開門進店裏去,爬上二樓,往長沙發上一躺,美滋滋的。這哪裏還睡得著啊,他趴在沙發上,往欄桿那頭爬了爬,從木欄桿間的縫隙往下看。
項澍正在收拾吧臺,清理磨豆機,還抽空拿手機點了個外賣。
明明一夜沒睡,祝苗居然精神得很,就這麼趴在那兒看著,貓咪被放出來了,在樓上樓下跑酷,喵喵叫著喊開飯,祝苗覺得自己心裏滿滿脹脹,好久沒有試過這麼開心而滿足。他在沙發又滾了滾,居然毫無意識地就睡過去了。
等祝苗被貓叫聲吵醒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他揉揉眼睛,坐起來,發現項澍正蹲在沙發旁邊,拇指食指捏住了貓咪的嘴巴,估計是讓它不許叫。貓咪已經吃飽喝足了,沒什麼脾氣,就這麼蹲坐著,甩著尾巴,任由他捏著。
項澍一鬆開手,它就響亮地“喵——”了一聲。
“噓——”
貓咪一溜煙地下樓了。
等他回過頭來才發現祝苗已經醒了,正坐在沙發上看他。樓下一檸正在磨咖啡豆,磨豆機“嗡嗡嗡”地運轉著。
祝苗一看時間,發現他居然已經睡了一個多小時,肚子已經鋨扁了。
“快去吃早飯。”項澍說。
早飯其實早早就送來了,但祝苗剛剛睡得很熟,項澍就沒叫他。項澍原本隻是打算上看看看他睡醒沒有,沒想到就跟個變態似的蹲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
祝苗睡著的時候跟個小朋友似的,半張臉被枕頭昏得變了形,嘴巴微張著,似乎還留了點口水,二樓有點悶,所以他臉頰有點紅,睡著的時候眉頭舒展著,無憂無慮的樣子,嘴角還翹著,也不知道是夢到什麼好事了。
項澍自己倒是不困,他靜靜地蹲在祝苗旁邊,想了會兒事,出了會兒神。
到底誰會不喜歡祝苗呢?沒有人。
他是熱烈的向日葵,祝苗一直問自己喜不喜歡他,自己也在一直問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喜歡”並不是那麼容易說出口的事情,勤心很簡單,但一旦將“喜歡”說出口了,後麵的一係列問題就很現實了。
但祝苗是永不凋謝的向日葵。
剛睡醒的祝苗還懵著,但已經下意識地朝項澍笑了笑。項澍手撐著沙發的邊沿,湊過去,自然而然地在祝苗嘴巴上親了一下。
祝苗渾身僵硬地站起來,同手同腳地下樓,差點被趴在樓梯口的貓咪絆倒了。
站在吧臺後麵的一檸瞅了他一眼,簡短地說道:“早飯,外麵。”
一檸隻是平淡地看他一眼,再加上她根本不是什麼八卦的人,雖然一切都在心裏門兒清,但她向來是不多說一句話的。但祝苗就是被她這一眼好像看得渾身都不自在,連滾帶爬地沖到院子裏吃他的早飯。
項澍跟在身後,插著兜,悠哉悠哉,吹著小口哨沿著樓梯下來。
一檸也看了他一眼。
項澍靠在樓梯欄桿上,大大方方地讓她看,聳了聳肩,說道:“怎麼?”
一檸低聲嘟噥了一句什麼,再沒說什麼,低頭泡她的咖啡去了。
作者有話說:
估計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快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