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聖父,但希望每個人都一個好結果。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丁白跟晏清都是可憐人,前者好好的沈家少爺被調換成了沈家傭人的孩子,不但受著親媽的白眼長大,還成功做到兩看兩相厭,後者在晏博文的畸形的高壓下,支持羨慕敢於逃離家庭的丁白……
“哥/哥,”裴虔看著晏喻眼底的悲憫,他伸手用指腹摩挲著少/年的下頜線,意味深長地提醒道:“你看了這麽多純愛小說,難道不知道為愛做受?”
他頓了頓,刻意壓低了聲線:“就像我們……”
“閉嘴!”晏喻聽出裴虔的言下之意,他耳根倏地燒了起來,坐直身子拍開對方的手:“你不要隨時隨地都可以撩……”
“晏晏,”裴虔笑著打斷晏喻的話,他‘厚顏無恥’地偷換著概念:“我是甜文裏麵的忠犬攻,當然要隨時隨地發糖啊……”
“來,讓我摸摸看,”晏喻微微瞪大了眼眸,他伸手去捏裴虔的臉頰:“看你現在的臉皮有多厚?”
“我不知道臉皮厚了多少,”裴虔順勢將晏喻的手包在手心,他俯身緊盯著少/年的眼睛:“但舌頭變得靈活多了……”
他說著緩緩靠近晏喻,兩張唇形優越的唇瓣越來越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纏。
晏喻感受著裴虔身上傳來的侵略性,他抖著長長的睫毛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落下來的吻。
“晏氏還我們公道。”
“我們是被晏博文欺騙的受害者,晏氏不兜底,天理難容。”
“無商不奸,誰知道晏氏是不是幕後老板之一。”
“晏氏不給一個說法,不許晏博文辦事……”
……
外頭突然響起的口號聲成功讓休息室裏的曖昧消失得無影無蹤。
“等等,”晏喻倏地睜開眼眸,他豎起一根手指抵在裴虔唇瓣中間,偏頭朝門外努了努嘴:“我們先去看戲?”
他在心底默默吐槽,不是晏家不給晏博文最後一點安寧,這是對方自己作下的孽。
“好,”裴虔探出舌尖輕舔了晏喻指節一下,他偏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鍾,站起來朝哥/哥伸出手:“我們晚上再交流,現在去看看沈肆有多大本事?”
現在九點鍾,遺體告別儀式剛剛開始,這幫賭/徒就鬧了起來,眼裏根本沒有禮義廉恥……
晏喻紅著臉頰把手搭在裴虔手心,借著對方的力道站了起來,他們手牽著手往懷安廳走。
“哢嚓。”
此起彼伏的快門聲響個不停。
不算特別大的懷安廳裏麵擠滿了人,大家舉著橫幅義憤填膺地要著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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