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玉雲眼皮重重地跳了兩下,她壓著不安徑直往門外走:“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一步……”
白警官伸手攔住溫玉雲的去路,他朝對方展示了警官證跟逮捕令:“溫玉雲,你涉嫌違規使用不合格建築材料造成四死三傷,利用陰陽合同偷稅漏稅等罪名,我們依法對你……”
“胡說八道,”溫玉雲伸手一把搶過逮捕令,她理智頓失將其撕得七零八落:“我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就算幫沈氏處理了點雜務,這些罪名也安不到我頭上……”
“溫女士,”白警官打斷溫玉雲的話,他似笑非笑地表示:“你覺得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怎麽敢上門抓人?”
他說的實話,通常經濟犯罪或企業侵佔罪等,調查的時間都比較長,不過有熱心市民將沈氏的犯罪證據傳過來,又加上沈政的親自指認……溫玉雲主謀的罪名跑不掉。
溫玉雲眼珠轉了轉,她反應過來咬牙切齒地反問:“是沈政對不對?”
她說著手忙腳亂地打開皮包,將準備好的U盤遞到白警官手邊:“他這是誣陷,利用我什麽不懂企圖讓我擔責,還好我早有防備……”
白警官伸手接過U盤,他鄭重地表示:“我們會以事實為根據,認真展開調查。”
他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女警上前帶人:“但你現在得跟我們走一趟。”
溫玉雲用力拍開女警的手,她不顧體麵拚命掙紮:“我不去警局,我把證據都給你們了,你們該抓的是沈政……”
裴虔攬著晏喻看著醜態百出的溫玉雲,他的眼底沒有無悲無喜,上輩子,沈氏夫妻表現得有多恩愛,現在她們就有多可笑。
晏清抬手按住丁白手背,他無聲地傳遞著自己的安慰,相較於裴虔這位真少爺人盡皆知的悲慘經歷,似乎沒人在意丁白更加讓人心疼的遭遇……
丁白感受著晏清手心傳來的溫度,他看著青年眼裏克製的難過,沙啞地自嘲道:“沒事,我早就習慣了。”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不會被人愛的,不會被任何人期待的……
晏清喉結滾了滾,他的心髒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住,丁白要經歷過多少難過,才會將一切變成習慣?
大平層裏仿佛上演著滑稽人生。
一邊是默默湧動的溫情,一邊是溫玉雲聲嘶力竭的咒罵……
兩分鍾後。
披頭散發的總裁夫人被銬了起來,白警官帶著人禮貌地告辭。
偌大的房間安靜了一瞬。
晏清仰頭朝丁白露出一個笑容,他緩慢又堅定地開口道:“丁白,我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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