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聲音裏全是鼓勵:“你的這個想法好,不圖名不圖利,隻圖做好一件事,深耕細作反而容易出成績。”

晏清聞言抬眼朝丁白遞了一個‘你看吧’的眼神,他早就知道晏博安跟父親不同的地方,對方願意接受並尊重孩子在成長過程中產生的想法,而晏博文不行。

讓人可悲的是。

世上有不少父母都把孩子當成所有物,她們不但想參與生活,還想掌控精神世界。

丁白伸手把晏清摟進懷裏,他難掩喜悅地表示道:“謝謝伯父的支持。”

“小白,”冉淩聽到晏博安跟丁白聊完正事,她笑著再次要求道:“你們改變主意了嗎?要不要一起舉辦訂婚宴?”

她明白晏清的顧忌,裴虔的高調認親代表著晏博文犯下的罪會被再次翻出來,但這一年晏家用行動打臉了看熱鬧的人,自己想一起舉辦訂婚宴要某一種意義上來說,這是為這兩位少年撐腰。

丁白明白冉淩的苦心,隻是不願意像裴虔跟晏喻這麽折騰,他看了一眼瘋狂搖頭的晏清,果斷地開始撒嬌道:“伯母,你就放過我跟晏清吧,等到我們結婚,一定請你好好參謀……”

“行吧,”冉淩遺憾地籲了一口氣,她笑著強調道:“訂婚就放過你們了,等到結婚的時候,該大辦就得大辦。”

她頓了頓,語重心長地教育道:“尤其是你們需要發展人脈的時候,晏家的名頭就得抓起來用。”

丁白聽著冉淩的循循善誘,他的眼底倏地莫名酸澀:“謝謝伯母。”

不知道為什麽。

他突然感謝當年自己沒有如期飛往國外,果斷的甩掉沈肆,如果……現在的生活又會是什麽樣?

兩人掛斷了電話。

冉淩轉頭看著晏喻熱意沒消的耳根,她挑著眉頭繼續剛才的話題:“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麽?需要醞釀這麽久?”

晏喻被冉淩的直球打到措手不及,他伸手揉了揉鼻子,突然有些難為情:“……”

啊啊啊。

這要他怎麽說出口?

雖然他跟裴虔同居了一年了,但在這個時候提出這個要求,不是司馬懿之心路人皆知?

裴虔生怕晏喻改變主意,他握緊哥/哥的手指同樣打個直球:“爸媽,擇日不如撞日,我打算跟哥哥去閣樓小住幾天。”

他頓了頓,勾唇補充道:“順便巡視一下爸給我們打下的江山。”

冉淩抬著美眸瞪了一眼裴虔,她一臉猶豫地表示道:“還有兩周就是訂婚宴了,你不想出現傷殘人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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