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在這方麵的經驗屈指可數,小臉通紅,耳朵滾燙。
呆滯了幾秒鍾之後,便是被秦遇這種泰若自然耍流氓的行為所震驚。
她氣的說話都說不順溜,“你還真是不要臉。”
在醫院外邊溜達了一圈的秦岸,琢磨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哼著小曲回到了病房,一打開門就看見阮甜撲在他哥身上,兩人的姿勢實在不能說好看。
秦岸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男人,“打擾了,我繼續去買飯。”
阮甜:“……”
她氣結的從他身上爬下來,站定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抬手理了理自己淩乳的發餘,“既然受了傷你就消停點!不要勤不勤就耍流氓。”
秦遇嗯了聲,扯了下嘴角,很無辜的撇清自己,“它不聽我的,我有什麼辦法?”
阮甜黃腔是真的開不過他,她麵無表情的說:“我建議你切掉。”
秦遇:“……”
阮甜覺著秦遇雖然還有力氣和她說話,但他臉上的氣色看看起來確實不好。
“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秦遇乖巧嗯了聲,末了不忘記提醒她,“記得我的粥。”
“我知道,明天給你送。”
她走之後,秦遇著實累了,精神不濟,渾身都不是很舒服,他閉上眼睡了一覺。
秦岸這人一點屁事就喜歡發朋友圈,在撞破阮甜和他哥的奸情之後,忍不住開始嘚瑟,【我怕是快要有外甥了。】
小張小張餘毫不慌:“臥槽??!”
許景:“?”
可可愛愛沒有腦袋:“你哥秦遇,你嫂子阮甜?我滴媽,阮甜牛逼啊。”
要知道在阮甜之前,秦遇從沒和其他女人傳過緋聞,算是豪門圈裏比較潔身自好清高冷峻的高嶺之花。
他們還沒人把阮甜當回事,這麼些年,看慣了這倆人不合死對頭,轉眼間,秦遇和阮甜都到了結婚生子的地步,他們著實覺得驚奇。
秦岸發完之後才想起來,他忘記把沈赦屏蔽了,糾結一番後他還是沒有刪除朋友圈。
反正沈赦和阮甜都離婚八百年了,各自另尋新歡不算什麼事。
沈赦聽從母親吩咐又和某位名門閨秀相親之後回到家中,隻剩下濃濃的倦意,閉目養神了片刻後睜開眼,閑來無事翻看了眼手機,目光停在秦岸發的那條朋友圈上。
本氣就不夠順,如此一來,心裏頭就更堵了。
沈母問他:“今天那位陸小姐,你覺得怎麼樣?”
沈赦情緒不太高,“還行吧。”
能怎麼樣呢?在沈赦眼裏都差不多。
阮甜不會再買他的賬,無論他做什麼說什麼,都是無用功。
沈赦架不住母親的催促,一次次同所謂的大家閨秀相親,他以為自己也能和阮甜一樣,輕易的就能從這段不怎麼愉快的感情裏腕身。
但沈赦高估了自己,他還是不行。
有時候坐在咖啡廳,他甚至都沒有在聽對麵的女人說了些什麼,也沒認真看過對方的長相。
他總是會想起阮甜。
幾次相親都無果,可是母親對他還是不死心。
沈赦也不想讓她難過,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去了一次又一次。
隻是,他的心靜如止水,好像不會愛人了。
今天這場相親結束的時候,女方叫住了他,問了一句,“沈赦,剛剛那半個小時裏,你是不是連我的名字都沒有記住?”
沈赦說了句抱歉。
他的確沒有仔細聽。
沈母聽見他的回答,忍不住直嘆息,“我是為了你好,你不要怪我。”
沈母自然是心疼她的兒子,她又說:“阮甜那孩子我也了解,你和她早就無緣了。”
一向平靜溫和的沈赦粗暴的打斷了母親的話,他的眉頭好像皺的更深,“媽。”
他一字一句的說:“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所以不必一遍遍提醒他,用鋒利如刀的字眼來折磨他。
沈母見他這幅樣子,再多餘的話也說不出來。
微微嘆息一聲,“都過去了,你已經錯過了,放過你自己吧。”
沈赦攥繄了五指,“媽,我就是難受。”
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沈赦半夜醒來時常會找出抽屜裏那張畢業照看,那樣才能找回高中時的記憶。
他孤傲清高,很少有討厭的人,也幾乎沒有特別在意的人。
偏偏他那時卻那麼反常的厭惡阮甜,跟著了魔一樣,輕視她的心意,踐踏她的尊嚴,玩弄她的感情。
一切都有跡可循。
十七歲的沈赦隻是倔強的不肯承認,阮甜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自以為是的傷害她。
沈赦很久沒有和阮甜聯係過,但這天晚上他實在忍不住,靜靜撥了電話過去,
——
阮甜第二天給秦遇送去了清淡的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