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遇愣了愣,強裝鎮定抱著她離開了哄鬧的包廂。

麵上端著冷靜的姿態,心裏早已翻湧。

秦遇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從阮甜口中聽見一句喜歡,等到親耳聽見這天,他怕是一場幻覺,是他魔怔後聽錯了的。

秦遇擅自做主將她帶回了老宅,直接安頓在自己的臥室裏。

用毛巾幫她擦完臉之後,秦遇站在床邊盯著阮甜的五官看了很久,直到眼睛發酸,才轉身進了浴室洗漱。

沉思了不到半秒,他靜靜的躺到了阮甜身側的位置。

第二天早晨九點多鍾,阮甜才漸漸醒了過來。

她的腰間橫亙著一雙不屬於自己的手掌,男人懶洋洋的擁著她的腰身,將她攬在懷中。

阮甜嚐試著掙紮一番,又被他給摁了回去。

如果不是秦遇此刻還閉著眼睛,阮甜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昨晚她也僅僅是喝的微醺,並沒有醉。

發生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她都還記得。

阮甜雙眸放空呆呆的看著天花板,長長嘆了口氣,等了幾分鍾後,她又一次嚐試從床上爬起來。

男人皺眉,說話時鼻音濃重,嗓音聽起來很沙啞,他說:“再睡一會兒。”

阮甜:“……我不困。”

此刻她精神抖擻。

秦遇慢吞吞掀開眼皮,鬆開桎梏在她腰間的手掌,“那你起來吧。”

阮甜起床不久後,秦遇也慢悠悠的從床上坐了起來,靠著枕頭,輕扯出一抹笑容來,“都不問問我們昨晚做了什麼?”

阮甜無語的轉過身來,“我是喝多了,又不是失憶了。”

秦遇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張口就來“那看來你還記得扒我衣服要我下不來床的那段了。”

阮甜:“???”

她沒好氣道:“你蒙誰!”

秦遇見唬不住她,覺著沒什麼意思。

當著她的麵穿好衣服後,秦遇的黑眸繄盯著她的眼睛,問:“那你還記得自己昨晚說了什麼嗎?”

阮甜被他問的沉默了。

“記得。”

秦遇指尖稍頓,“嗯,再說一遍?”

阮甜說:“你不要蹬鼻子上臉。”

說完這話,她便蹭蹭跑下了樓,喘著粗氣,麵色通紅。

坐在餐廳吃早飯的秦岸還以為她怎麼了,咬了一大口麵包,邊吃邊問:“你晨練呢?跑這麼快。”

誒,不對。

他繄跟著問:“你怎麼在我家!?臥槽,你昨晚在我家過夜了?”

阮甜厚著臉皮說:“我在你家過夜的日子還少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秦岸一想也是,就不再多問。

吃過早飯,阮甜就打算要回家。

誰知道昨天半夜京城開始下起十年不遇的大雪,一直到今天早晨都沒停。

車子根本沒法上路。

秦母出聲挽留,說:“這麼大的雪天,你若是執意回去,我們都不放心,再住幾天吧,我看著這倆小子,他們不敢乳來。”

阮甜心中的抗拒被逐漸打消,“好。”

到了晚上,秦母讓家裏的阿姨準備了煮火鍋的食材,餐桌上還備了酒。

秦遇看了眼酒瓶,笑了一下,“媽,把酒收起來吧,阮甜喝不了。”

秦母說:“我看上回阮甜還挺喜歡喝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酒。”

“我怕她耍酒瘋。”

“那好吧。”

秦母聽他的把酒收了回去,隨口又問:“阮甜呢?”

秦遇看了眼樓梯的方向,“在二樓。”

阮甜在秦遇的房間裏,她本來是上樓拿手機充電器,恍然間才發覺秦遇的床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換成了粉色。

和裝修簡潔黑白格調的臥室極為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