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一個法術,”許飛文突然朝曹斌神秘地眨眨眼,說,“你要學嗎?”

“好。”曹斌說。

三歲被帶到這裏,如今的曹斌已經六歲了,他與許飛文一起度過了三年,這是人生裏至為重要的三年,許飛文與許飛旌兄弟,就像他真正的家人一般。

“但是你得答應我,誰也不許說。”許飛文囑咐道,“你能辦到麽?”

“可以。”曹斌擺弄著他的電子手表,頭也不抬道,“一定。”

“來。”許飛文示意曹斌抬頭,認真地看著他,曹斌站著,許飛文坐在床邊,重複了一次:“你答應我,誰也不許說,包括我的弟弟。”

“我答應你。”曹斌認真地說,“你要教我什麽?”

這是許飛文第一次主動提出要教授他法術,事實上從他們相識的那天起,他倆的關係,仿佛就與其他人不一樣:許飛文無論是從交談上,還是行為上,就像把曹斌當作大人來看待。

“好。”許飛文小聲地說,“那麽每天,除了修習體術,你還要修習這個法術……”

許飛文教給他一套口訣,曹斌努力地記住了。

“這是‘魂術’麽?”曹斌突然問。

許飛文聽到曹斌這麽說,眼裏現出震驚神色,隻是一閃便恢復如常。

“是的。”許飛文皺眉道,“你從何得知?”

曹斌不答,沒有告訴許飛文,自己是從祖父的藏書中看見的。

“我修煉魂術,飛旌修煉體術。”許飛文又說。

“誰教你的?”曹斌又問。

許飛文不再說下去,問:“記住了麽?”

曹斌點了點頭,許飛文說:“沒記住也不要緊,我會每天教你一次。”

數日後,祖父又出現了,較之從前那隨時會死去的模樣,這次仿佛精神了不少,臉上也恢復了少許生氣。

“明年你就七歲了。”曹興坤枯幹的手掌摩挲著曹斌的頭,曹斌長高了不少,有一米二了,站在輪椅前時,已與祖父相平齊。

“三歲看大……”

曹斌接上了祖父的話:“七歲看老。”

“誰告訴你的?”祖父笑眯眯地問。

“您說過一次了。”曹斌解釋道。

祖父沒有再問,按鈴,示意許飛文進來,把他帶走,末了,又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曹斌的電子手表,離開前問道:“飛文,你給他買的?”

“是。”許飛文平靜地答道。

又一年過去,這是曹斌在曹家大宅度過的第四年,秋去春來,當窗前的梧桐樹葉全部變成墨綠色時,曹斌馬上就要滿七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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