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月起身,她還穿著旗袍,氣質溫婉。“事情談完了?”

薑曉點點頭,“我們該走了。”

“既然來了,一起去吃頓飯吧。”

薑曉搖搖頭,“不打擾了。慕慕爸爸一會兒過來,我們約好了。”

梁月微微嘆了一口氣,“曉曉,你不必對我如此的。”

薑曉默了一下,“梁老師,前段時間,我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也知道了自己的出生。”

梁月怔忪,“你爸爸都告訴你了?”

薑曉報之一笑,定定地說道:“以前我怨恨過您,但是現在我釋然了,至少你給了我一條命。”

“曉曉——”梁月顫聲喊道。

“嗚嗚——”周思慕突然哭了,“狗狗咬我!”

薑曉立馬蹲下身子,上下檢查著,“咬哪裏了?”

“我的手,嗚嗚——”周思慕的眼淚一顆一顆往下落。

薑曉顧不得什麼,抱著他就往外走。

梁月跟上來,“我送你們去醫院。”

薑曉擰著眉,趕繄把車鑰匙遞給她。

周思慕傷心極了,一張笑臉皺的繄巴巴的。薑曉柔聲安慰他,“沒事,打完針就好了。”

“可是我不想打針。”

薑曉皺了皺眉,“打針不痛的。”這時候手機響了,“爸爸的電話。”

“媽媽,你不要告訴爸爸我被狗狗咬了,爸爸會批評我的。”

薑曉心裏一澀,“慕慕,你是不小心的,爸爸不會批評你。”

周修林一聽兒子被狗咬了,“我馬上就到陵南,一會兒就去醫院找你們。”

“好,我們在醫院等你。你注意開車。”

周思慕打了一針狂犬疫苗針,可憐巴巴地窩在薑曉懷裏。

幸好有梁月幫忙排隊掛號,他們倒是省了不少時間。

這會兒母子倆坐在椅子上等著周修林過來。

梁月站在一旁,拿著淥紙巾擦擦周思慕額角的汗,“可憐的小家夥。都怪我,不該把小哈帶到劇組的。”

“這隻是意外,您不要放在心上。”

梁月輕嘆一聲,聲音沉沉的,“怎麼能不放心上。我是他的親外婆,我也舍不得啊。”

薑曉什麼也沒有說。

周修林過來時,特意去超市買了一板養樂多,足足五瓶。他沉著臉,“怎麼樣了?”

“沒事,傷口不深,一點牙印。醫生不放心,讓打了疫苗。”

周修林仔細看了看他的被咬的地方,心鬆了一點,“我來抱吧。”

周思慕癟著嘴,“爸爸——”

“好了,沒事了,過幾天就好了,男子漢可不能輕易掉眼淚。”

“可是我的手臂好疼。”

周修林拿了一罐養樂多,“喝吧。”

一瓶養樂多就安樵了他那顆受傷的心,小家夥也不鬧手臂疼了,乖乖吸著養樂多。

周修林禮貌地和梁月道了謝,客氣疏離。“梁老師,今天的事麻煩您了。”

梁月搖搖頭,“沒什麼。你們帶慕慕回去休息吧。”

周修林上午有個會,會議結束後,他從晉城趕過來,一家三口打算在陵南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去。

周思慕被狗咬了之後,一聲不吭。

一家三口回到新蓋的小別墅裏,小別墅是在薑家以前的房基地上新建的,院子裏弄了一塊空地,準備種菜種花,還搭了一個秋千。擱平時,周思慕早就樂得找不著北了,今天受傷後什麼他都提不起勁。

薑曉悄悄和周修林說了,“他擔心你又批評他,還不讓我告訴你。”

周修林摸摸鼻子,“我和他去談談。”

周思慕懶洋洋地趴在床上,沒了平日裏的神氣活現。

“慕慕——”周修林拍拍他的小屁股,“爸爸看看傷口怎麼樣了?”

周思慕連忙滾開,“不要啊,我不疼了。”

周修林笑著,躺在他旁邊。“慕慕,爸爸媽媽要舉行婚禮了,你來做花童好不好?”

“花童要做什麼?”

“花童是個很重要的角色,要幫爸爸拿著戒指,”

“爸爸,你為什麼和媽媽這麼遲才結婚?”

“因為爸爸媽媽想邀請你參加我們的婚禮,你是爸爸媽媽的大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