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沈慕的否認,顧雋自然是不相信的,他頗為無奈道:“這世界上喝醉的人大多都是這樣說的。”

聞言,沈慕放在顧雋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他頗有些低落地再次問道:“真的不可以嗎?”

這樣的沈慕看得顧雋心軟,這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像一塊兒海綿,就要軟得滴出水來了。

他不忍讓少年失落,於是抬手輕輕揉了揉少年柔順的頭髮,溫聲道:“乖。”

然後他發現麵前的少年,臉頰上的粉色又深了一度。

“為什麽替我擋酒?”顧雋禁不住問道。

他的酒量很好,從來不會喝醉,這麽多年也從來沒有人替他擋過酒。況且,麵前的少年才剛成年不久,又是Omega,看起來就是從來沒喝過酒的樣子。

“你身上有傷。”沈慕沉默了片刻,還是說出了內心真實的想法,他正色道,“帶著傷喝酒不好。”

沈慕的話讓顧雋正在撫摸他頭髮的手頓了一下。這麽多年來,他一直被人們稱為戰神,但是他自己很清楚,他到底是血肉之軀,到底是人。在戰場上,他受了不少次或輕或重的傷。

可是一直以來,在別人眼中他都太過強大,以至於幾乎從來沒有人關心過他也會受傷也會疼。

久而久之,就連他自己都不怎麽在意了。隻要不是會造成永久性傷害的傷,他都覺得無所謂了。

可是今天,有個少年站在他麵前,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用很認真很認真的語氣對他說“帶傷喝酒不好”。

他明明不能喝還幫他擋酒,然後自己都喝醉了。

“這麽了?”見顧雋一直不說話,沈慕有些慌了,“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不對,或者覺得我多管閑……”

沈慕的話說到一半,一個溫柔的吻就落了下來。

顧雋吻在了他的額頭,他的唇溫熱而柔軟。

這一刻,沈慕仿佛聽到了自己如雷的心跳。

“謝謝你幫我擋酒。”一吻過後,顧雋緩緩道,“謝謝你關心我。”

“不用謝。”沈慕垂眸小聲道。

然後他大著膽子,飛快地在剛剛觸碰過他額頭的那溫熱柔軟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一觸即分。

還沒等顧雋反應過來,沈慕就已經三步並做兩步邁上了床,飛速拽過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沈慕一係列飛速的操作讓顧雋愣了愣,他看著“掩耳盜鈴”般躲在被子裏麵的少年,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下剛剛被他親過的地方。

這就是接吻的感覺麽?

其實剛剛少年跑得太快,他隻是感覺唇上被什麽柔軟的東西碰了一下,然後他身體中湧動著的燥熱更明顯了。

顧雋覺得,一碰到沈慕,他在軍隊那套抗誘惑訓練的功效就作廢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