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難受啊,顧雋。”沈慕的意識已經不太清醒,他扯著顧雋的領子,情緒低落,“我被下了藥。”

“下了藥?”沈慕的話讓顧雋驟然出了一身冷汗,他方才的情欲一瞬間退卻,二話不說將沈慕公主抱抱起來,大步走到次臥,將他放到床上。

然後,顧雋連忙給蘇北打了通訊,說明情況。

蘇北告訴顧雋這屬於非正常發情,其程度要比普通發情期猛烈得多。甚至,在這種情況下,普通型的抑製接都幾乎沒什麽作用,除非大量注射強效抑製劑強行進行壓製,否則Omega會被一波接一波的熱潮反覆折磨著。

“大量注射強效抑製劑會對Omega的身體造成不良影響嗎?”顧雋問蘇北。

“可能會。”蘇北在通訊那端道,“強效抑製劑是需要從腺體注射的,那種滋味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沒有辦法,一般人都不願意注射,一針下去,鬼哭狼嚎不誇張。更何況他這種情況還要大量注射,意思就是需要連著打好幾針,疼昏過去也正常。當然這就隻是疼,不算對身體的不良影響。要是說不良影響,那應該就是可能會造成他之後發情期的紊亂,還有能導致普通抑製劑對他失效,從而以後的發情期就不得不都注射強效型的抑製劑。”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顧雋的眉頭越蹙越深,他看著蜷縮在床上,渾身是汗的Omega,心髒從未有過的疼。

“別的辦法自然是有啊。”蘇北道,“這種藥本來就是用作……,所以‘堵不如疏’。”

堵不如疏。

顧雋不忍心。他的小朋友才剛成年沒多久,而且他們也還沒有結婚。他們現在的關係,隻是他對他負責。雖然,他是向他求了婚,他們是彼此的未婚夫,但嚴格來說,他們之間並沒有經過兩情相悅的戀愛階段,所以顧雋甚至不知道他們這樣算不算情侶。

最重要的是,沈慕現在意識不清醒,在這種情況下,他對他那樣,是對他的不尊重。他不清楚他的心意,不清楚他想做什麽樣的選擇。

他想,他也沒有權利替沈慕做決定。

“喂。”蘇北聽沈慕好幾秒都沒有說話,根本不理解顧雋在糾結什麽,他納悶地問道,“怎麽了?你不就在他麵前嗎?那還等什麽呢!你們都這種關係了,多這一次少這一次他還能介意不成,還是你不願意?”

“臨時標記。”顧雋的聲音很沉,“隻臨時標記,這樣夠嗎?或者再加上信息素安撫。”

“隻臨時標記夠不夠,這我也不好說啊。”蘇北實話實說道,“這種事情有個體差異,你自己看著發揮啊。信息素安撫確實很重要,尤其你們信息素匹配度那麽高,你的信息素還是S級的。有你在,不是大問題。”

說完,在顧雋的再次沉默中,蘇北掛了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