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沈慕此刻正羞憤著呢,根本不想提昨天那件事。

可是顧雋主動提了。

他看看沈慕,再看看他懷裏的白團子,忽然來了興致。他覺得這伴生獸還挺有意思。

於是,他悠悠打趣道:“呦,小兔子還告狀呢。”

誰知他不說話還好,他這一說話,犼明顯更生氣了。原本它對顧雋叫錯他的物種,叫他小兔子什麽的,是絲毫不在意的。然而此時,這樣的叫法明顯讓它更不高興了。

因為是自己的伴生獸,所以,沈慕是能夠感受到它的情緒的。

他無奈地揉了揉伴生獸的耳朵,看著顧雋欲言又止。

顧雋伸出手,想要抱抱沈慕的伴生獸。但是他剛伸出手,就被犼抬爪拍了一下。

顧雋猛然間收回手,握住自己的手背道:“好疼。”

這也就是在沈慕麵前。要是讓他的屬下們看見,不得驚詫到下巴脫臼。想當年,抗刑訊訓練都沒能讓顧雋喊一聲疼。直到現在,抗刑訊考核的最高記錄依舊是他創造的。這樣的顧大將軍,卻因為被伴生獸輕輕撓了一下而叫疼了。

沈慕連忙將犼放在一邊,上前去查看顧雋的情況。

這,能讓堂堂顧大將軍喊疼,他的伴生獸得使了多大勁兒啊!

可是,當他小心翼翼地拉過顧雋的手,查看他手背的情況時,卻生生愣住了。

這……明明紅也沒紅,連道印子都沒有。

犼雖然長得像兔子,但它的爪子要比兔子的鋒利得多。它這明顯是沒有真的想攻擊顧雋,將鋒利收得好好的,隻用爪墊拍了顧雋。

沒理由會“好疼”吧……

沈慕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周圍的氣氛莫名的尷尬。

然而,這尷尬很快就被顧雋打破了。

他順勢將方才被沈慕隨手放下的白團子抱了起來,任憑它張牙舞爪地反抗,顧雋就是抱著它不鬆手。

他抱著它,先是從到尾摸了一把,然後緩緩開口:“喏,昨天我拍了你,今天你拍了我,我們就算扯平了,怎麽樣?”

犼明顯不同意,依舊在他懷裏掙紮。它一邊掙紮,一邊看著沈慕哼唧,希望他的主人趕緊給他出氣。

最好是以同樣的方式,拍那個人同樣的地方,好幾下!

沈慕自然是知道它的心思的,可是,這,他哪敢啊。

其實也不是不敢,就是顧雋的那個地方,他現在不好去拍吧……

於是,他隻能勸自己的伴生獸道:“他昨天也沒拍疼你,就是拍灰的力度,要不然,算了?”

伴生獸不可置信,他的主人竟然不站在它這一邊。

聞言,顧雋按著白團子勾了勾薄唇,悠悠道:“要不這樣,我讓你多拍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