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長嶺每說一句,封霧的心就沉一分。
說完這些,安長嶺話音一轉道;“不過甜酒這樣的我倒是第一次見。”
封霧一頓,抬眼看他。
安長嶺被他的神情嚇了一跳:“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這麽差?”
“沒事,你繼續說。”
安長嶺打量著他的臉色,後知後覺可能是他剛才的話讓封霧不舒服了。
可他說的明明是甜酒的事啊,之前封霧也曾經帶著全隊來他這裏體檢過,卻沒看見他對誰有這麽緊張的情緒。
莫非......
安長嶺扶了下眼鏡,覺得自己有必要抽空看看星網了,早聽說封霧組了新隊,但現在看來,這次的隊員和往年不太一樣啊。
“嘖,你別笑得跟個傻逼似的。”封霧抬腳踹他:“趕緊說他怎麽樣了。”
“說誰?”安長嶺故意驚訝,眼見著封霧臉色更黑,他才急忙道:“哦,你說你的小隊員啊。”
“你的這位小隊員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患者都不一樣,他已經有二次發育的跡象了,估計是給他做手術的醫生手藝不怎麽樣,沒能把腺體完整移除。”
這種黑診所的大夫,一般都上不得台麵,手藝就更不用說了。
甚至有不少AO都直接死在手術床上,可家屬在此之前都簽署了同意書,告都沒得告,隻能算自作自受,就是可憐那些被摘除腺體的人。
這些話安長嶺都沒敢說,主要是封霧的神情實在不對勁。
封霧麵色冷淡,胸口卻壓抑地有些喘不上氣,心口更像是被一隻無形地手緊緊攥住,生疼。
安長嶺認識他這麽多年,知道他現在不太對勁,便溫聲安慰道:“你不用太擔心,至少目前看他的身體很健康。”
“甚至光看檢測結果,他的身體各項指標都能對標Alpha,生理機能也沒有損傷痕跡,腺體部分目前也看不出任何後遺症的先兆。”
“你以後每個月帶他來我這裏複查一兩次,有什麽情況也能提前杜絕。”
封霧沉默許久,才道:“還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沒什麽要注意的。”安長嶺喝了口咖啡,隨後抬眼看他,要笑不笑地說:“不過他這個腺體二次發育,應該是受了什麽刺激。”
“刺激?”
“嗯。”安長嶺點頭:“比如受到超S+的信息素催化什麽的。”
封霧:“......你認真的?”
“大哥,我堂堂主任醫師,在上班期間跟你開這種玩笑?”
封霧想到甜酒那次說他聞到自己信息素的事,說不準就是那時候刺激到了。
安長嶺注視他的神情,忽然問道:“你狂躁期快到了吧?最近有什麽異常嗎?”
“昨晚我聞到他的信息素了。”封霧回想起那絲奇異的香甜,神情不自知地柔和下來:“然後我不小心泄露了一些信息素,不過沒感覺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