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濃重的香甜味道,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濃。

封霧急忙開了燈,發現甜酒痛苦地合著眼,臉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異常急促。

“甜酒,甜酒!”

甜酒根本聽不到他說話,渾身都像火燒一樣,胸口大幅度起伏著。

好難受,好熱。

睡衣領口此刻好像變得非常緊,似乎正緊緊勒著他的脖頸。

甜酒伸長脖子想透氣,但還是覺得窒息。

他的手軟綿綿的,連解開扣子這種事都做不到,隻能無助地抓著衣領,生理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滾燙的溫度似乎要燙傷他的臉。

“隊長......”他無意識地喃喃著,呼吸都在顫抖。

忽然,他覺得有股清涼的味道包裹住他,同時,熟悉的懷抱將他環住。

甜酒呼吸更重了,他抬手環住身上的人,雙腿不安地蹭著,無意識地用臉蹭著封霧的脖頸和胸口。

“甜酒。”封霧聲音又低又沉,他手背青筋暴起,用全部的意誌力克製著原始的欲望。

甜酒模模糊糊聽到他的聲音,眼淚直接決堤。

好難受,他覺得自己要被燒死了。

隻有隊長身上是涼的,晨霧冷陽的信息素味道那麽舒服,讓他想要更深地擁有這個味道,可卻不知道怎麽辦,於是他隻能更緊地抱住封霧。

“甜酒。”封霧拉下他的手,將他翻了個麵,低聲說:“我需要給你臨時標記。”

甜酒低泣出聲,什麽都聽不到,隻有本能地念著他:“隊長,隊長......”

封霧黑沉的雙眸中釀著深沉的情緒,他抬手輕輕撫摸著甜酒後頸脆弱的皮膚,甜酒無意識地輕/喘一聲,名為理智的弦頓時繃斷,封霧低下頭,齒尖磨了上去。

甜酒悶哼一聲,緊接著,那股他極度渴求的信息素,便從他後頸的腺體中注入,流遍四肢百骸。

清涼的氣息漸漸驅散了他的燥熱,但更深的空虛感從心靈深處傳來。

隊長。

甜酒精疲力竭地陷入沉睡。

夢中他再次出現在那座鋼鐵小山下,山頂的玫瑰此刻不再是含苞待放,而是嬌豔盛開。

霧氣中攜著晶瑩的晨露,輕輕滴落在花瓣上,將花瓣染得似乎更紅了一些。

——

封霧忙了一晚上,臉色疲憊地坐在診室裏。

“你家Omega發育的非常快嘛,現在幾乎是完全好了,暫時也沒看出有什麽缺陷或者後遺症的可能性。”安長嶺看著他那副欲求不滿的神情,好笑道:“我說你這是每天都用信息素給他催化了吧?”

封霧輕笑一聲,道:“我就是晚上抱著他睡覺,他偶爾會腺體發熱,我就正常安撫。”

安長嶺:“......你可真行啊。”

人家其他Omega發育,都是家長安撫,因為是家長,所以孩子們天然依賴,分化結束後也會對給予他安撫的家長更加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