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不知道甜酒是怎麽給出的這些條件,但這樣驚人的巧合,讓她更想見見這個孩子。
如今一見到麵,她幾乎是直接確認,甜酒應該就是她的孩子。
十九年前,他們的孩子可能是被人換了。
甜酒哭的太可憐了,封霧心疼的要死,很想把人抱過來哄,可此時此刻,甜酒似乎更願意待在解舒蘭懷裏。
隻是,他們還沒做過鑒定,不能肯定他們的血緣關係。
封霧本來想著要做個鑒定才放心,但現在,他又不敢帶著甜酒去做了,萬一不是,甜酒該怎麽辦。
“好了好了,不哭了啊。”薑怡走過來安慰兩人,隻是自己的眼眶也有些紅。
她知道解舒蘭那幾年是怎麽過的,因此這次對方想要來看甜酒的時候,她是又想又不想,如果甜酒真是她的孩子倒還好,萬一不是,那豈不是白歡喜一場?
甜酒終於從情緒中抽離出來,哽咽著退出解舒蘭的懷抱。
解舒蘭抬手給他擦眼淚,柔聲說:“乖孩子,是媽媽來晚了。”
無論甜酒是不是她的孩子,從甜酒抱住她的那一刻,她就已經認定他了。
薑怡失笑,道:“你看你,不是說好看我兒媳婦嗎?怎麽忽然認起兒子了?”
解舒蘭也跟著笑了,甜酒後知後覺自己剛才都幹了什麽,現在便有些不知所措地後退了一小步,但視線還是黏在媽媽臉上。
他想起來了,想起媽媽每天給他換著花樣的做好吃的,想起她每每紅著眼眶守在病床邊,還想方設法地逗他開心,想起自己拿下冠軍時媽媽驕傲的眼神,想起她在他閉眼之前淚流滿麵的樣子。
媽媽終於來找他了。
封霧走過來,輕輕攬住他的肩,抬手幫他擦眼角的淚。
周富年沒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緩過神後急忙道:“那什麽,咱先坐著說吧,我去給你們倒點水,你們先聊。”
這是準備把空間騰給他們,他就不摻和隊員們的家事了。
周富年離開客廳,甜酒他們四人在沙發上落座。
薑怡笑說:“沒想到咱們今天還有意外之喜,看來這回得是雙喜臨門了。”
雙喜臨門?
甜酒腦子暈乎乎的,迷茫地朝封霧看去。
封霧揉了下他的頭髮,說:“我媽問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
甜酒嚇得倒吸口氣,眼淚都不流了,差點岔氣。
幾人都笑起來,剛才的溫馨氛圍蕩然無存。
“開玩笑的。”薑怡安撫道:“我就是來問問你們的意見,主要還是你們自己說了算。”
“我還沒求婚呢。”封霧道,“等求完婚再看甜酒答不答應。”
甜酒瞥了他一眼,知道封霧是故意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