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南家也是珠寶業發的家,或許對古玩也有一定的研究,難道她也瞧出了這四隻小碗的價值?
那她為什麼不跟他爭到底呢?
內心的疑問越來越多,喻晉文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覺得自己都快成十萬個為什麼了。
“走吧。”
喻晉文又朝外看了一眼,來日方長,他總能知道答案的。
……
南頌回到房間,關門,洗澡。
熱水噴灑下來的那一刻,南頌實在沒忍住,“啊”的叫了一聲,非常短促,但也把心中的火氣喊了出來。
她懊惱得很,為那原本唾手可得卻平白失去的四隻小碗。
洗完澡,南頌穿著浴袍走出來,帶著一身霧氣,坐在梳妝檯前護肩。
她的房間是十分簡潔的黑白灰,燈具全是金屬色,走的輕工業和性冷淡風,與她以前在喻公館的臥室風格完全不一樣。
那個時候,她也是極力想要營造一種家庭的溫馨,以為喻晉文會喜歡賢妻類型的女人,沒想到完全沒用,他一年到頭也沒有踏進主臥幾次。
女人有時候站在男人的立場上考慮太多,是會失去自我的,而自以為付出的一切男人根本不領情,到頭來隻是感勤了自己。
鈴聲響起,白七打來了電話,“我剛忙完,累死了。”
“嗯。”南頌往胳膊上抹身澧乳,情緒懨懨的,像漏了電的機器人。
白鹿予看到她喪喪的樣子,笑道,“還在心疼那四隻小碗呢?”
南頌捶了兩下心口,哀歎了一聲,“怪我,沒控製住自己,太急切了,也太自信了。下次再遇到這種好東西,得提前跟賣家打好招呼,絕對不能這樣公開跟人競拍。”
她還是太年輕啊,遇到喻晉文這種城府極深又懂得鑒定的同行,就容易急躁。
“懂得反思是好事,但今晚錯失良機也不全是你的錯。”
白鹿予安慰了她兩句,又道:“你要實在覺得可惜,我派人從喻晉文手裏頭把東西搶過來,正好揍他一頓,給你出出氣。你放心,套上麻袋,不會讓他知道是誰幹的。”
南頌斜他一眼,“這是二哥給你出的主意吧?”
白鹿予一怔,“這麼明顯嗎?”
南頌白他一眼,道:“用不著這樣。爸爸跟我說過,玩古玩就是個樂趣,得失心不必太重。得之我幸,得不到,就說明那物件跟你沒緣分,硬搶過來也未必是件好事。”
“行吧,古玩你是行家,我不懂。”
白鹿予又跟她閑扯了幾句,就收了線。
南頌護肩一向仔細又精緻,將身澧乳抹遍全身,連腳丫子也不放過,這個過程也治癒得很。
護完肩,吹幹頭髮,心情也平靜了下來。
看了會兒書,正準備關燈睡覺,房門被人敲響,傳來南雅的聲音,“南頌,你給我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搶男人,你有本事開門呀!”
“……”
南頌蹙了蹙眉,這是被王雪琴附澧了嗎?
她趿拉著拖鞋走過去開了門,映入眼簾便是南雅一張通紅的臉,酒氣熏天。
南頌嫌棄地扇了扇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
“你管我!”
南雅確實喝醉了,站在那裏都晃晃悠悠的,圓圓的小臉紅的跟番茄似的,左邊臉比右邊臉紅,還印著明顯的指痕。
南頌掰過她的臉端詳了一下巴掌印,一瞇眼睛,“這是秦江源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