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秋眉心一皺。
明珠現在滿心都是對李舟秋的崇拜, 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知道的都告訴她。
明珠:“後來是府中大夫告訴長公主,長期酗酒不利於雙腿, 長公主才停了的。”
鸚鵡係統鞠了一把不存在的淚:“好慘, 好慘的周江滿啊。”
“喜歡的人戰死了, 自己的腿廢了,親人想利用她的婚姻拉攏黨派,府中下人畏她懼她,身邊連個說心裏話的人都沒有。”
“滿心苦悶酸楚無處可說,隻能夜夜買醉,長期下來,不黑化都說不過去。”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鸚鵡係統的話讓李舟秋心裏格外不是滋味。
見她臉色不是很好,明珠以為李舟秋乏累了,於是主動道:“梅辭先生快去休息吧,長公主這兒有奴婢守著。”
回過神,李舟秋沒拒絕:“好。”
但回到客院以後,李舟秋並沒有去臥房,而是一個躍身飛上了牆。
幾個快若幽靈的閃身,消失在了長公主府。
李舟秋又回到了西巷。
已至後半夜,西巷的熱鬧淡去,恢復寂靜。
酒館已經關門,後院靜悄悄的。
李舟秋摸出一把路上撿來的石子,嗖嗖嗖丟向門窗和院中。
“啪嗒啪嗒”的聲音在深夜裏格外清晰,也不知丟到什麽了,“嘭”的一聲響,院中有物什落地。
吵鬧聲驚醒酒館裏的人。
接連幾個房間裏亮起燭光,熟悉的女聲道:“院子裏什麽動靜?”
“晚姐也被吵醒了?我去看看,許是隔壁的貓又跑過來了。”
披著外衣的夥計匆匆來到院子裏,四處轉了轉,沒發現房頂上的李舟秋。
向林晚也出來了:“怎麽回事?”
夥計揚聲道:“木筐掉地上了,曬的豆子撒了一地,貓已經跑了。”
向林晚打了個哈欠:“嗯,明天再收拾,快些去睡吧。”
她邊說邊往回走,酒館後院很快又恢復安靜。
蠟燭才熄滅。
二樓角落的房間的窗戶便開了一條縫,一道黑影靈活鑽進房中。
向林晚從院中回來後將將躺下,聽到動靜察覺到不對勁忙起身。
還沒撈到外衣,脖頸上就倏然一涼。窗戶縫隙沒關嚴,一絲月光透進來,眼前有道亮光一閃而過。
抵在她脖子上的是匕首。
意識到這一點,向林晚停下腳步不敢動。
等了幾秒不見有人說話,向林晚先道:“敢問閣下何人?若是求財,我桌子下麵有個暗格,是我這些年存的積蓄。”
李舟秋收回匕首。
向林晚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黑暗中的人忽一把抽過一側衣架上的外衣,將衣服擰成一條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