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遷怒。

李舟秋反應過來了。

周江滿又凶又不講理,鸚鵡係統的偷笑變成震驚,它看著周江滿:“宿主,她、她這也太蠻橫……”

話還沒說完,就見自家宿主真的一彎身好脾氣的應了。

夜晚,月上枝頭。

李舟秋將窗打開,清風吹進來,從她躺在床上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天上的明月。

而此刻,趙府。

趙寒又喜又疲憊地推門進了臥房,一進來就看到李望酥正坐在圓桌前,燭光映在她身上。

他笑著上前,撫上李望酥的肩膀輕輕按捏。

趙寒道:“一天下來,累壞了吧?”

話落一垂首,就見李望酥皺著眉麵帶不解。趙寒心中一緊,擔憂道:“怎麽了?為何愁眉苦臉的?”

見趙寒如此緊張,李望酥反笑了出來。

她將手心攤到趙寒麵前:“剛剛我換衣服,發現身上多了這個。”

一個竹簪,上麵刻著的並蒂蓮用天藍色的顏料繪色。

說不上貴重,但精致,好看。

李望酥道:“這竹簪不是我的,我確定我上轎的時候還沒有。”

今天賓客眾多,李望酥想了一遍又一遍,也沒想到誰有反常的舉動將竹簪塞她身上。

趙寒跟著分析一通,也沒分析出會是誰來。

最後他道:“你看,上麵刻的是並蒂蓮,肯定是給你的新婚禮物,塗得顏料還是你最喜歡的顏色,說明這人很有心。”

“既然送你禮物的人隻想悄悄的,那我們就別猜了,將這份祝福收下就是。”

李望酥無奈點頭:“不如此還能怎麽辦?反正又猜不出是誰來。”

翌日中午,李舟秋將將午睡入眠,就被外麵嘈雜的聲音吵醒。

客院鮮少有人來,更別說這麽熱鬧了。

她打開門,看到外麵四五小廝正忙忙碌碌地搬東西,客院的另一房間的門打開著,隱約看到有人正在裏麵收拾。

看到她,小廝忙上前打招呼:“梅辭先生。”

李舟秋問:“你們在做什麽?”

小廝道:“長公主吩咐我們把旁邊這件房收拾出來,說晚上要住進來一人。”

李舟秋詫異:“可知道是何人?”

小廝搖頭。

李舟秋坐在院裏看他們忙活了一下午,旁邊房間收拾好,已是日暮西山。

斜陽緋紅,彩霞滿天。

落在客院裏分外好看,李舟秋籠罩一身金色的光,散漫側在躺椅上。

周江滿一進客院就看到這一幕,她望著李舟秋怔了怔,驚豔在她眸中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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