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梅姑娘慢走。”

李望酥看著李舟秋離開的背影,然後回頭對周江滿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對梅姑娘總有一種熟悉感。”

聞言,周江滿眼波一漾,聲音鎮靜接話:“是不是因為像你長姐?”

一句話撩開李望酥心中的迷霧,她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對對,梅姑娘有時候的感覺和長姐太相似了。”

李望酥絞盡腦汁想著形容詞:“不是那種外表五官相似,是……是……”

她半天沒想出來,周江滿又接話道:“是眼神,是舉手投足間的感覺。”

李望酥再次一連串點頭,表示讚同。

周江滿表麵平靜,心中卻交織成一團,原來不止自己這麽覺得,連李望酥都有這種感覺。

沉思間,周江滿忽瞥到李望酥頭上天藍色的竹簪,她一愣。

周江滿遲疑問:“你這簪子,是哪裏買的?”

“這個?”李望酥拂了下頭上竹簪,道,“不是買的,是我成親那天莫名其妙出現在我身上的,上麵刻了並蒂蓮,我也不知是誰贈的。”

周江滿壓下心中念頭,道:“我能看看嗎?”

李望酥沒猶豫,將竹簪拔下來遞給周江滿,她道:“你喜歡?要不這簪子我做個人情送你。”

周江滿撫著簪子上顏料,嗅了嗅,確定這簪子的確是之前梅辭雕刻的那支。

顏料作不了假,之前梅辭為她修毛筆,向庫房要了顏料塗筆杆。

她庫房裏的顏料是母後贈給她的,是市場少見的極品料,上色勻淨又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之前她看到李舟秋雕刻過竹簪,隱約覺得和李望酥頭上這支相像,現下看來,果真是同一支。

周江滿看向李望酥:“你說,這簪子是你成親時莫名出現在你身上的?”

李望酥點點頭:“是啊。”

看著天藍色的顏料,周江滿又道:“望酥,你最喜歡的顏色,是不是天藍色?”

李望酥不設防:“是啊。”

周江滿摩挲著手腕上粉白相間的玉珠手串,心跳抑製不住地砰砰加速。

會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嗎?

可、可又怎麽可能呢。

見她神情怪異,李望酥輕輕戳了她一下,道:“你在想什麽?”

周江滿回神定定看向她:“望酥,你說……人死到底能不能複生?”

李望酥看她像看瘋子,探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瘋了?”

清風奉命去尋李舟秋的副將,副將並不在京,所以清風短時間內也回不來。

五皇子一死,朝堂重新洗了牌,有人喜有人悲,也有人傾付的全部隨之湮滅。

這股仇恨,自然落在了周淮席身上。

不少人覺得,五皇子的死是周淮席下的套,畢竟最得利的就是周淮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