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舟秋任由軟肉被掐,也不掙紮,隻笑著微低頭湊到周江滿耳畔,耳語道:“唯你好看。”

一句話,惹得周江滿瞬間耳根通紅。

她橫了李舟秋一眼,又羞又倨傲地抬起頭。

傲著傲著忽又笑了出來,她想起年少時,常穿得花紅柳綠去找李舟秋。

她與李望酥時而親密,時而互相看不慣。

她打扮得招搖,李望酥就更誇張,恨不得頭上戴十個簪子。兩人拽著李舟秋,非要李舟秋說一說她們之間誰好看。

李舟秋夾在中間,誰都不得罪,隻裝聾作啞,最後惹得她們兩個都不理她。

李舟秋被她笑得莫名,問:“笑什麽?”

周江滿彎著唇角,模仿著年少時候的語氣,問:“我與李望酥,哪個最好看?”

李舟秋被她一句話勾起回憶,無奈道:“你們那時候,太能纏人。”

安時意沒注意到兩人的私語,繼續向李舟秋介紹道:“花會可不僅隻選花仙子,還有選親呢!”

“選親?”

安時意點頭:“是啊,到時候未婚的公子姑娘們,一起踩青賞花,玩一些對對子、猜燈謎、做花燈的遊戲,以便互相了解。”

李舟秋忽轉首看向尤落崖,道:“那尤兄,是不是要參加?”

尤落崖和安時意一愣,尤落崖指了指自己,奇怪道:“我?”

李舟秋認真點點頭,道:“昨夜在白府,尤兄沒認出來我,不是還問我可曾婚配?”

尤落崖被李舟秋說得臉都綠了。

迎著安時意冒火的目光,尤落崖忙道自己是開玩笑的。

偏偏李舟秋不肯放過他:“哎?那時尤兄可還沒認出我,若我其他女子,就此當真也說不定。”

尤落崖暗罵李舟秋不是人,他言語捉弄她一句,她就記到這會兒給他還回來。

這性子,當真是一點沒變。

周江滿眨眨眼,來回打量李舟秋,有些雀躍。

李舟秋在她麵前一貫是大姐姐的姿態,就算是捉弄她,也如逗弄兩三歲小孩兒般,噙著笑多是打趣。

此刻這番挖坑給好友跳陰著壞的模樣,是她第一次見到。

安時意其實知道尤落崖隻是嘴皮子功夫,定不會這般做。

但不當真歸不當真,醋意是壓不住的。

她一把揪住尤落崖的耳朵,咬牙道:“想換個枕邊人?”

尤落崖連連求饒:“夫人,夫人,娘子,好娘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女子,有你,我此生就夠了。”

安時意冷笑:“鬼知道你在外麵,將這話說與了多少女子聽!”

“我真冤枉……”

看著尤落崖夫妻兩個,周江滿拽了下李舟秋的袖子,小聲問:“你幹嘛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