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就算小七有錯,可你也不能幫著外人啊。”白家老三心有不滿,小聲抱怨著。
“是非不分,你也跪下。”
白二冷冷一眼掃過去,白家老三一下沒了聲音,不服氣又不敢反駁地跪在了白小七身側。
白二指著白小七:“她汙蔑人家聘妻在先,那被人丟池子裏不是自找的?!”
“可小七是女子啊。”
“何清姑娘也是女子!”
見白二真怒了,其他人不敢再開腔。
白小七一身濕漉漉的跪在庭院裏,可憐兮兮道:“我知道錯了,二哥你別生氣,我跪著就是。”
見她如此,白老爺子又氣又不忍心。
最終還是對白二道:“寄風,就算要罰,也先讓小七回房裏換身幹淨的衣服,她這渾身都還濕著。”
白二平時對白老爺子一直很尊敬,但此刻卻不為所動。
他道:“祖父,折騰這麽久你也辛苦了,讓小五扶著你回院子休息吧。”
白二犯起軸來,白老爺子也拿他沒轍,隻好歎了一口氣,眼不見為淨。
離開白家後,李舟秋才問周江滿:“不生氣?”
周江滿轉眸看她,一邊笑一邊抱住李舟秋的胳膊,嬌氣地撒嬌:“氣什麽?你不是替我出氣了?”
周江滿是真沒想到李舟秋會將白小七丟魚池裏,很意外,又覺得開心。
不是因為白小七被懲罰,而是開心於李舟秋對她的維護和相信。
撒了兩下嬌,周江滿又感歎:“你好凶啊。”
李舟秋屈指敲在她的腦門上,嗔了一句:“沒良心的。”
周江滿眼珠子轉了轉,道:“那萬一就是我將她推水裏的呢?”
李舟秋笑了下,在去客棧尋周江滿的路上,她並非沒如此想過。
畢竟江滿脾氣一直不小,若是白小七存心惹她,江滿做出這種事倒也是有可能的。
但這個念頭,在看到周江滿的那一瞬間就不存在了。
當時小姑娘坐在客棧房間中,手裏雖捧著本雜書,表情也算平靜。
但抬起看向她的眸中,明晃晃帶著“你信不信我?”的傲嬌勁。
那一瞬間,已不需要再問。
江滿脾氣是大,但同樣磊落又驕傲,她做過的事情不會否認。
若是她動了手,定大大方方站出來,昂著下巴倨傲道一句:“是我。”
往前走了一截路,尤落崖便追了上來。
“阿舟!等一下!”
尤落崖小跑追上來。
李舟秋本以為他要說白家的事情,豈料尤落崖張口道:“你們要不要搬去和我們做鄰居?”
哈?
李舟秋和周江滿對視一眼,皆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