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章解讚同地點頭:“以往這裏很熱鬧的,隻是這會兒才這麽空。不是我胡說,這城中的百姓指不定正從窗戶縫裏偷偷瞧我們。”

是嗎?

周江滿聞言有意去看兩側的窗,果真看到有些被撥開一條縫,裏麵似有人影閃動。

走著走著,周江滿忽然悲從心起,眼眶有些燙,情緒來的突然又莫名。

察覺到她的異常,李舟秋環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拍。

李舟秋道:“我第一次平外亂,是在西域。當時那座城的情況和現在的崇洛一樣,走在街上見不到人。”

李舟秋的眼淚也是一刹那間就出來了。

說不清具體哭什麽,單單就是看著一條條無人的街和巷尾孤零零的桌椅板凳,眼淚就想往下掉。

很快,幾人來到軍營,周淮席正在營帳中等著他們。

看到周江滿的那一瞬間,周淮席先驚後怒,差點指著李舟秋的鼻子罵。

周淮席不由分說,將他的侍從召來,當即就要將周江滿送回京。

周江滿平聲靜道:“不回。”

周淮席氣得倒仰:“這是軍營!不是禦花園!杜章解你的腦子是進了屎嗎!將她們帶來做什麽?!”

不給杜章解說話的機會,周淮席一錘定音:“我馬上派人將你們送回去!”

杜章解來時就已想好說辭,他義正言辭道:“殿下,梅先生醫術絕絕,那達奚玉山慣會用毒,有她在便多一條路!”

周淮席氣得冷笑:“行,梅辭醫術在身,你帶她來且罷。那長公主呢,也是來解毒的?!”

杜章解一下變得有些委屈。

他看了周江滿一眼,聲音弱了下來:“太子殿下明察,臣、臣實在是被逼無奈,全是長公主殿下拿刀架在臣脖子上,逼著臣帶她啊!”

周江滿萬萬沒想到杜章解竟如此厚顏無恥,為了撇脫自己,張口便是被她所逼。

周江滿張張口,想斥他放肆。

但還不等她開口,她那一母同胞的皇兄已經先把杜章解罵了個狗血淋頭。

“刀架你脖子上你就帶?!她任性你也跟著任性?不過是區區威脅,你怎就這麽沒骨氣!”

???

杜章解滿腦袋問號。

“噗。”

一聲沒忍住的笑聲破壞了氣氛,周江滿笑得肩膀抽動,周淮席冷眼橫了過去。

周江滿絲毫不怕他,笑著纏上周淮席的胳膊:“還是皇兄維護我,有皇兄在,一定會護我周全。”

周淮席伸出一根手指戳著周江滿的額頭,將她推遠了些,又氣又心疼:“你瞧瞧你的頭髮,你再聞聞你身上這個味道,臭都臭死了,還有女孩子的樣子嗎?”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