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他被封殺我一點都不奇怪哈,長得就一副得罪人的臉。”

“酸雞別跳了,如果你是說裴容風華絕代豔壓群芳讓你哥哥的整容臉自慚形穢不敢直視,那裴容確實挺得罪人的。沒辦法,天生的。”

“別吧,裴容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娛樂圈顏值的,我不是粉絲都希望他多演幾部戲。”

“裴容去年一年演四部戲,三部待播,每部投資至少5億,娛樂圈所有大資本都參與投資了,誰能封殺他?資本家有不愛錢的?”

“說起這個,裴容能得一個娛樂圈敬業獎吧,一年365天都在營業。”

“他家真是一股清流,打投空瓶全沒有,正主太努力,基本就沒粉絲什麽事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控評沒用呢?”

“笑死,以前裴容粉雞血過的,到處刷裴容不食人間煙火,清冷如皎皎明月,但是路人一看他那張臉,哦豁,豔光四射人間頭牌。再配合他的敬業程度,簡直滿臉都寫著[想賺錢]。”

“明天就是江陸娛樂集團周年盛會,又可以看裴容表演交際花了,這股費盡心機往上爬的勁兒能不能分我一點,社畜實在怕了各種年會應酬了。”

“誰說不是呢……”

……

黑紅黑紅的裴容本人,正穿著雪白絲綢睡袍倒在黑色真皮沙發上,像是一捧落入深井的雪。雪上猶帶皎白的月光,光華沒有分毫被黑暗吞噬,反倒更加熠熠生輝如明珠。

裴容看著自己的工作計劃,半晌,弧度完美的唇線微微一挑,像是最好的春光乍泄了三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愉悅。

他拿著紅筆在某到期廣告合約畫了一個大紅叉。

真好,營業內容又少了,離退圈又近了一步。

自從在娛樂圈掙夠錢後,裴容的人生目標便隻剩下“退圈當鹹魚”,當一個明星想退圈時,他就無敵了。

公司使出十八般武藝也拿他沒辦法,隻好把裴容最近一年的行程排得滿滿當當,使勁撈最後一筆錢。

再多的活兒總有做完的一天。到今天,裴容成功把下半年的行程表變成了空白。

此次的周年盛會,不出意外是裴容退休前最後一次盛裝出席宴會。

要盛大,要體麵,要若幹年後萬人唏噓時代美人刹那謝幕。

裴容躺在床上,暢想了一下自己在鄉下的別墅、魚塘、果林、花圃,漸漸犯困,臨睡前還想著要養一條狗。

翌日,經紀人羅裙像揪一團熱糊在床上的糯嘰嘰一樣,把裴容和床單撕開,語氣快速說著今天的行程:“早上去錄音棚補《蓬萊》的台詞,中午十二點在萬凱餐廳吃飯,配合餐廳營銷。周年慶的紅毯五點半開始,造型師來之前,你有兩小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