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昂淵往前湊了湊,小聲說,“長公主未尚駙馬之前便是她皇兄皇妹中最驕縱的,眼睛向來長在頭頂上,當時還是太子的當今聖上在她這個皇姐麵前都要矮半頭,莊珝是她長子,又自小就天資聰穎,不凡與人,長公主視他為心尖肉,自是也將他養成了這副模樣。”

葉勉點了點頭,不置可否。

“隻是這莊珝性格更為乖戾,隨著這兩年漸漸長大,處事手段愈加狠絕,在金陵莊家,他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絕不給人寰轉餘地,莊家長輩甚至是駙馬都要避其鋒芒。”

葉勉微微驚異地張了張嘴,“那他弟弟......”

“他的那個胞弟莊瑜與其說是與他不睦,倒不如說是懼恨他,聽說莊珝是自小就視他為廢物,從不拿正眼待他,更不允許莊瑜靠近他的院子。”

“當著?”葉勉不大相信。

“自是當真!”魏昂淵點頭道,“聽說有次莊瑜帶著下人進了他屋子,他便讓莊瑜跪在自己院子裏,又讓人當著他的麵,將跟了他幾年的兩個童子活活打死。”

“我的天......”

“你若是不信,後麵遇見莊珝,倒是可以問上他一問,可是有此事?”魏昂淵篤定道。

葉勉打了個冷顫。

這一晚上,魏昂淵拉拉雜雜地與他說了不少莊珝的壞話,葉勉不得不說,他雖從很多細節能聽出魏昂淵所述不實,亦或是有主觀誇大的臆斷色彩,但仍避免不了對莊珝此人的印象打了些折扣,或是對其某些品行持了懷疑態度。

葉勉困得迷迷糊糊,魏昂淵卻依舊不肯放過他,用手指撐開葉勉的眼皮,問道:“你可記住了我今日與你說的話?”

“魏哥,我真的知曉了,求你讓我睡吧,弟弟正長身體呢,”葉勉沒尊嚴的求饒。

“那你說上一說,”魏昂淵固執道。

葉勉要不是太困了沒得力氣,想一腳踹死他的心都有了。

葉勉歎了口氣,想了一會兒,認真總結道:“莊珝這人性情乖戾暴虐,不仁不義,不孝不悌,小小年紀還在屋子裏養孌童,簡直下作不堪,不配為人。”

魏昂淵愣了片刻,咳了一聲道:“過了,不過你這麽想也好,躲著他些總沒錯的。”

“好的,魏哥。”

魏昂淵似是了卻一塊心病,終於笑得開懷,“這就對了,你要聽我的話才行,我總不會害你!”

“聽你的,哥。”

“過來,讓哥抱抱!”

“莫挨老子。”

倆人夜裏睡得晚了些,第二天一早強忍著困意從榻上爬起來去上學,在府外要上馬車時,等在那裏的丞相府下人卻上前與魏昂淵道:“五少爺,老爺讓您先回府上,說有要緊話與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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