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良途:【嗷,不要啊QAQ】(毫無意義的爾康手)

他坐了下來,懊惱的抓了抓頭髮,眉宇裏麵全是失落和沮喪。

白逸自然是窺見了景良途見到裘言後的一係列反應。

他的目光慢慢黯淡下來。

顧微不想被那個人看見自己跟另一個人親熱,甚至急於否認他們的關係。

明明他是被迫做了這個人的情人的,可是為什麽事到如今,他會這樣不高興。

就在剛剛,他為了不讓自己受這種奇怪的心情的控製,甚至做了強吻顧微的舉動,因為他知道,親吻自己不喜歡的人一定會覺得惡心,不耐,難忍,因為人的本能是最真實的。

可是這樣的感覺居然全然沒有,在觸碰到這個人柔軟的嘴唇,看到他眼中的意外和驚慌時,他居然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股火在燃燒,征服欲和挑戰欲在神經末梢裏流竄,強大的刺激讓他幾欲戰栗。

這在他過往的人生經歷中從未有過,也從未想過,可是現在,它卻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隻是,另一個難堪的真相似乎也在漸漸浮出水麵。

那就是顧微從來可能沒有把他當成一個完整的人來看待過,比起白逸這個人,他可能更像是一個影子,一個能幫助顧微自欺欺人的影子。

但是假的永遠代替不了真的。

就好比今天,在自己將顧微按到沙發上被那個人看見之後,他一定是期望那人能做出什麽反應的。

但是那個人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反應,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著顧微目光低落的看著地麵,白逸的嘴唇動了動,仿佛想說點什麽,但是很快,他忍住了。

隻是藏在袖子裏的手指微微攥緊,眼中不甘。

*

裘言從休息室走出來後,表情並沒有那樣的平靜。

這些年來,他在國外並沒有聽到過顧微和別的什麽人在一起的風聲,故而對今天撞破這一幕沒有一絲一毫的心理準備。

顧微愛玩,他知道。

很多朋友都說顧微以前混蛋的要命,跟他在一起之後才變得一心一意的,還問他怎麽那麽有本事,竟然能讓顧微這樣的花心浪子變成苦守一枝花的純情男子。

不可否認,能被顧微這樣年輕優秀,家境優渥,還有一副好看的皮囊的人喜歡上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但是顧微從小被嬌慣壞了,有錢人的劣根性一點不少,對於那些他看不上的人總是抱有一種傲慢和歧視的態度。因為他敏感多疑,不懂尊重,這些矛盾讓裘言慢慢與顧微產生了隔閡。

最終,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抱負,也為了擺脫顧微的糾纏,裘言選擇獨自出國創業。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

或許這些年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顧微會被別人壓在身下,因為別人被牽動心緒,以至於當他真的親眼見到之後,心中突然變得空落落的,竟莫名有種呼吸不上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