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一絲不苟的顧斟言很少有這麽失態的時候,他的聲音帶著訓斥,但更多的是擔憂:“你沒有出什麽事吧。”
說完,他還上下反覆地確認著景良途有沒有缺胳膊斷腿,或者被嘎了腰子。
路過的員工看到這幅父慈子孝...啊呸,兄友弟恭的樣子,心中都不自覺地覺得十分溫暖。
景良途想說自己沒什麽大事,就是腰疼,有點使用過度,除此之外倒都還好。
不過,看到表哥對他如此掛心,他還是有點感動:“表哥,你放心,我沒有什麽事。”
確認了景良途的確沒什麽大礙之後,他表哥停下了動作,但是表情也並不好看:“既然如此,那你可得好好交代交代這些天的去向了。”
哦莫...要涼。
他很想說,表哥,你不要變臉變的這麽快,他害怕...
*
陳設簡單的辦公室裏,顧斟言坐在黑色的辦公椅上,指尖輕輕叩響桌麵,顯得空曠而壓抑。
景良途就像一個犯錯的小孩一樣,在他的表哥麵前低下了頭。
“解釋?”
這是他表哥慣有的遣詞造句方式,在煉詞煉句上格外簡練,也沒什麽用,總之就是別人都得猜他的心,容易給人一種很高大上的感覺。
景良途暗暗記下,準備等回到自己的世界的時候也這麽做做樣子,顯得很有逼格。
不過說實在的,他真的解釋不出來。
表哥,您要聽的可不是一個純潔的話題,聽了容易髒了您的耳朵。
見他不答,顧斟言幹脆自己用排除法:“你不會又出去不分黑天白日的玩男人了吧。”
景良途:“......”
為什麽是“又”啊!而且,如果從實際出發,實事求是的話,他好像是被玩的那一個哎!
但是出於男人的自尊,這個真實的理由他是萬萬說不出來的。
於是他幹脆利落的點頭道:“沒錯,就是這樣。”
氣氛都到這了,他開始編故事:“其實在很多年前,我年少無知,騙了一個小情人的身和心,數年之後,他發達了,於是有一天突發奇想,想給我一個教訓,然後...”
顧斟言耐心等著他的下文。
景良途道:“他很想給我一個教訓,但是我現在肚子太餓了,你先V我50塊,我去一趟kfc,到時候我們一起聽他的復仇計劃。”
顧斟言:“......”
他氣笑了:“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他也沒把你怎麽樣嘛。”
景良途連忙狗腿都跑到他表哥身後給他捏肩:“勞煩您為我操心那麽多天了,表哥,我真的沒事,他把我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想來這些也是我欠他的,您就不用再管了。”
顧斟言輕笑一聲:“喔,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