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在他這裏冰冷殘暴的男人怎麽變得這樣脆弱。

何胥抬起眼睛,冷冷地看著他:“看著我做什麽,想笑話我麽?”

畢鶴戚:“不...我不是。”

何胥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扶著牆,一點一點地走回房間,似乎每一步都很艱難。

房門關上的時候,畢鶴戚隻記得何胥那副脆弱的神色,和強作凶狠的語氣。

這種感覺很奇妙。

就好像,就好像突然有一天,你忽然發現,那隻一直對你張牙舞爪,非打即罵的大老虎,它其實...

是一隻紙老虎。

*

第二天,畢鶴戚上學的時候,被一群人麵色不善的人給堵住了。

這些人他認識,就是平常沒事找他麻煩,經常三五成群的過來想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畢鶴戚不怕疼,也不怕跟他們硬碰硬,或許是被何胥給調.教出來的吧,反正他現在對於暴力已經麻木了。

不過,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群人今天還真不是來打架的。

但是依然居心叵測。

領頭的那個寸頭道:“想不到,你小子,還有個養父護著你。”

畢鶴戚聞言,有些意外。

養父,護著他?

怎麽可能。

寸頭嗤笑一聲道:“他昨天居然在家長會上說,所有欺負你的人,他一定會追究到底。”

畢鶴戚的心跳忍不住加快了,但是他知道,何胥是不可能說這些話的人。

畢竟,他對自己一直不聞不問的,已經過去這麽多年了,他也習慣了。

不過寸頭要說的話顯然不止這些。

他陰笑道:“不過,你應該不知道,昨天晚上,你那個漂亮的養父被一個有錢的男人扶上了車,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個男人看他的眼神啊,我再熟悉不過了,我告訴你,那是想把人吃幹抹淨的眼神。”

畢鶴戚睜大了眼睛。

他突然想起了何胥昨晚回家後,扶著牆,雙腿顫抖著,站都站不穩的樣子。

第36章 首發晉江禁止盜用

景良途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才起來, 假也忘了請,打開手機才發現段英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又發了好幾條消息, 問他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畢竟何胥是一個上班絕對不會遲到的人。

他回復道:【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段英:【你居然會睡過頭, 還真是少見啊。】

景良途歎了口氣,從床上坐起來, 頭髮東西南北四處亂翹著。

係統:【你這個形象跟高冷禁欲幾乎完全沒關係了, 趕緊把你的人設給我撿起來。】

景良途:【喔~】

他打了個哈欠, 扶著床身從床上下來,因為困意,眼神挺迷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