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畢鶴戚招手道:“你把囡囡帶回房間去。”

畢鶴戚點了點頭,聽話的照做了。

房門被關上,畢鶴戚的思緒卻還停留在外麵。

畢鶴戚是主角,理所當然的在幾年前分化成了級別很高的alpha。

想要聽清客廳裏的對話,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他聽到何父小聲的問何母:“你是什麽意思。”

何母緊張道:“我是想,沒有人標記的發情期那樣痛苦,而何胥又體質特殊,沒有抑製劑可以使用,他會不會已經隨隨便便的找了什麽人把他標記了?”

何父:“.....確實有這個可能。”

後背靠在門上,聽到這樣的對話,畢鶴戚感覺自己的心髒逐漸開始狂跳不止。

周圍的空氣都仿佛被抽幹了,他表情凝滯著,腦海裏不斷重複著他剛剛聽到的話。

何胥,omega,體質特殊,沒有抑製劑,發情期,標記。

這樣一些簡單的詞彙在頭腦裏排列組合一下,就將他平日裏認識的那個不苟言笑,冰冷如霜,嚴厲至極的何胥給重新打碎,組合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分化成omega,被家人排擠,他那麽驕傲一個人,隨隨便便的有了一個未婚夫,他不甘心屈服這樣的命運,選擇背井離鄉,可是他又偏偏體質特殊,偏偏要痛苦不堪的熬過一次有一次沒有抑製劑的發情期。

而且,已經有可能已經被什麽人給稀裏糊塗的標記了。

想到這些,畢鶴戚感覺自己跟那個朝夕相處卻從未有過什麽好感的人產生了共情,同那個孤獨無助的身影同時墜入了深海的墳墓。

如果這些說的通的話,他可能就理解了為什麽何胥不喜歡他的所長,卻偏偏要主動踏進那苟且生活的原因。

或許就是因為,他需要他的標記,才能熬過發情期。

當然,如果景良途待在這裏的話,他可能會說:“啊?⊙v⊙不是,你在腦補什麽啊騷年,那隻是打工人的身不由己啊喂!”

...

畢鶴戚情緒恍惚的回到了酒店。

他其實不該來這裏的,何胥從來沒說過讓他住這,他隻允許他現在趕緊坐上飛行器回家,不要在出現在他的眼前。

但是畢鶴戚心裏就是有一種渴望,那就是,他想現在立刻馬上見到他,非常想。

何胥的房門沒有關,仿佛刻意在為什麽人留著一般。

畢鶴戚推門而入,轉頭看到麵色冰冷的何胥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冷調的燈光映射在他的臉上,讓他原本就冷漠的氣質給襯托的更加麵如寒霜。

“還沒走嗎?我這裏可沒有給你睡的地方。”

他的聲音清冷而有磁性。

但是畢鶴戚的眼圈卻微微發紅,想說點什麽但是又說不出來,滿滿當當的堵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