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一天,景良途忍無可忍了。

他指著畢鶴戚道:“給我一個拐杖,我能自己走!”

畢鶴戚目光深深的看著他,表情非常坦然的拒絕了他的這個要求。

景良途茫然不解:“為什麽?!”

畢鶴戚眼底透著壞勁,甚至不屑於說假話:“因為我想趁機跟父親親近親近,另外,父親被我抱在懷裏的時候最乖,我很喜歡。”

景良途人傻了。

時間是怎麽把畢鶴戚改造成這樣的!!!

...

近日,朱茵過來給景良途上藥的時候,常常發現他精神不濟,有些時候,甚至能在沒有理好的領口裏發現吻痕。

這個認知讓朱茵大吃一斤。

難道說,上將閣下真的對這個人做了什麽事情?

她本以為自己一定會難受的,因為她其實在軍校的時候就對畢鶴戚十分青睞,但是現在,比起暗戀失敗的傷痛,她更加在意的居然是眼前這個人究竟是自願的還是強迫的。

在治療結束後,朱茵抿了抿唇,正準備離開,卻被景良途輕輕地抓住了袖子。

他禮貌又緊張的問:“請問,我的傷什麽時候才能好?”

朱茵說了一個保守的數字:“可,可能好要一個星期。”

景良途抬起眼眸看著她,嗓音帶著點乞求:“如果我好了,你可以幫我跟上將說一下嗎?”

他眼睫顫抖了一下,垂下眼眸道:“我不想待在這了,我想回實驗室。”

朱茵看著景良途這個樣子,心中顫然。

眼前這個美人,不會真的被上將給強迫了吧?

但是她也不好隻通過這些話來草率的做出判斷。

她隻能點點頭道:“好的,我會的。”

景良途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收回了手。

畢鶴戚正要推門而入的時候,站在門口聽見的就是這番話。

他知道他的父親又想要逃開他了。

在逃離他的這件事上,他總是這樣不知疲倦。

他眼底晦暗地笑了一聲,在兩個人都沒有防備的時候,推門走了進來。

他對朱茵道:“這裏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了。”

“但是...”

“還有什麽問題嗎?”

畢鶴戚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明明唇角是帶著笑的,可是眼底卻冰冷至極。

一種壓迫感撲麵而來,朱茵被嚇了一跳。

她不放心的看了景良途一眼,咬咬牙,終究還是走了。

景良途看著這樣的畢鶴戚,心中也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因為他能感覺到,畢鶴戚看著自己的目光,非常非常危險。

見畢鶴戚朝自己一步步走來,他忍不住往牆邊靠近了一點,嗓音有點發顫道:“做,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