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鶴戚一被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就不知所措了。
魏卿這時道:“回家其實也可以進行一些保守治療,到時候你可以監督他吃藥。”
聞言,畢鶴戚沉默了一會,還是將何胥從治療艙裏抱了出來,像是對待脆弱的瓷娃娃一般,嘴唇輕輕觸碰著他的額頭,垂眸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何胥虛弱地笑了一下:“若我好了,是不是就是alpha了。”
魏卿目光心疼地看著他,點點頭道:“這是當然。”
在曾經,他們明明是針鋒相對的人,年紀尚小的畢鶴戚對養父又怕又恨,而魏卿則一心隻將何胥當作他的實驗對象。
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兩個人對何胥說話都變得像哄小孩一樣,小心翼翼的。
對於這樣的待遇,景良途自然是安然受之。
...
回家後的何胥情況也沒有好多少,睡著的時間總是比醒著的時間更多,有些時候還經常會忘記一些事情。
畢鶴戚每天晚上都會睡在他的身邊,不敢合眼,生怕一眨眼,這個人的生命就像沙子一樣流失了。
可是一到白天,他就得抽空完成軍方留給他的一些文書工作
這樣的作息自然是任何一個人都承受不住的,就這樣幾天沒合眼,畢鶴戚的眼底已經有了明顯的烏青。
這些天,畢鶴戚注意到了何胥侍奉的那些花花草草,心思微動,在陽台放了一張搖椅,何胥可以邊坐在那裏看書邊曬太陽。
今天也是一樣,何胥選了一本平時最愛看的書坐在那裏,陽光鋪撒在他的身上,那樣純淨,讓他看起來像是來人間渡劫的天使。
畢鶴戚看著安安靜靜坐著的何胥,目光溫柔的注視著他,但是很快又想到吃藥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於是他又回到廚房替何胥泡藥,怕他覺得苦,還細心的準備了一點糖塊。
隻是,在他去廚房不久,何胥手中的書便墜落在了地上,他的頭歪了下來,蒼白的手腕低垂著,無人翻動的書頁永遠停留在了108頁。
上麵畫著一副精美的油畫——上帝將他的天使召喚回了天堂。
....
一個月後。
魏卿因為非法製藥以及非法使用實驗對象的罪名被逮捕進了軍方的底下監獄。
何胥的父親從此的仕途變得無比坎坷,在某一天,他在回家的路上被不知名的人拖進巷子裏暴打了一頓,鼻青臉腫,在床上足足躺了半年。
在不久後他就被查出了絕症,一個人孤獨的躺在病床上。那一刻,他感受到了無比悔恨。
魏然最終也沒有使用何胥用生命換來的abo改造藥劑,這一方麵是為了贖罪,一方麵也是想用omega的視角來好好看看這個世界。
除此之外,魏然開始了另一個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