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出門,他的衣擺就被輕輕扯住了。
宋迢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見許年低著頭拉住了他,抿著嘴唇:“那你想怎麽樣?”
“什麽?”
宋迢沒有想到許年將自己的嚇唬當了真,此刻目光顫抖地看著他,表情掙紮道:“那你要怎樣,才能保守秘密?”
怎樣,才能保守秘密?
這是許年在等著他開條件了。
宋迢的頭腦中一時之間閃過無數想法,他的大腦運轉很快,思考能力快於常人,但是此刻他卻感覺自己非常混亂。
許年這樣可憐的表情他不久前還在夢裏見過,當時他夢到他被手銬鎖著,泛著水澤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乞求他幫自己解開。
那個時候他的想法是?
有一種想鎖他一輩子的衝動。
宋迢感覺自己的血液都熱了起來,但是他的神經還保留著清醒,他告訴自己不能被眼前這個人給蠱惑,也不能失去他一直引以為傲的自控力。
於是,他的內心經過強烈的掙紮後,說出來的話卻是:“以後在學校,不許對我指手畫腳,也少管我的閑事,更不要隨便跟人告我的狀,不然我就把你們那點破事捅出去。”
宋迢這樣說,但是內心卻在瘋狂地反駁自己,他明明不是這樣想的。
隻是話已經說出口了,宋迢自然也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景良途沉默了一會道:“我明白了。”
宋迢愣了一下,他的內心十分複雜,但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表情壓抑著走出房間,心情極其不悅。
景良途見他走了,歎了一口氣,反手將門一鎖,被子一拉,準備美美睡一覺。
...
晚上宋邱禎回家的時候看著景良途敷著退燒貼躺在床上,連忙心疼地去安撫道:“怎麽了年年,生病了嗎?”
景良途虛弱無力的點了點頭。
宋邱禎摸著他的頭髮,溫柔道:“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的身體,你放心,我這幾天都不會動你的。”
景良途心想:那你就不用撲通一聲倒床上了。
宋邱禎為了讓他休息好,特意幫他帶上了房門,讓他好好修養。
這時候,景良途的手機裏有朋友給他發了一個消息:
【你聽說了嗎,就那個之前經常給你著炫耀男朋友的那個賀岐,他現在跟他男朋友分手了。】
景良途有些意外:【他不是說他們好幾年的感情嗎?說分就分了?】
朋友:【好幾年的感情是假的,說實話,那隻是他釣的一個提款機罷了,你猜猜他現在的目標是誰?】
【是誰?】
【宋迢。】
景良途很驚訝:【啊?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