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已經有人自發的圍在他的身邊, 像觀察小動物一樣觀察他的樣子, 畢竟這些以後就看不到了。

有人問:“許年這個樣子要怎麽回家,我記得他不住校,你們有人認識他家在哪嗎?”

大家平日跟許年的關係都不是很親近, 也沒有聽說過他住在哪裏, 自然都搖頭說不知道。

實在沒有辦法, 他們隻能想辦法聯係到跟許年比較熟悉的人, 問問他熟不熟悉情況。

很快,他們就想起了平日就常常跟許年混在一起的宋迢。

許年還是學生會會長的時候他就一直跟在他身邊,後來換屆,許年退了這個位子,本該頂上他的宋迢也滿不在乎地跟著他走了。

班長記過宋迢的電話,想到有這麽一茬,便毫不猶豫的拿出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景良途還茫然的看著班長,不知道他跟什麽人說了什麽。

接聽之後,電話對麵有一道略顯冷淡的聲音響起:“誰?”

奇怪,宋迢平時有那麽冷淡嗎?

班長不知為什麽覺得有點緊張,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道:“是你嗎宋迢?是這樣,許年在我們這裏喝醉了,但是他不住校,我們都不知道他住哪,如果你知道的話,可以麻煩你來接他一下嗎?”

大概是怕他不相信,班長將手機對著景良途,小聲道:“許年,你說點什麽證明一下。”

景良途愣了一下,醉醺醺道:“說什麽?”

聽到他含混茫然的聲音,班長滿意道:“可以了,足夠了。”

電話那邊聽見景良途的聲音,沉默了一瞬道:“地址告訴我,我一會就到。”

景良途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了,也不知道有些女生為什麽會看著他露出姨母笑。

...

宋迢趕來的時候,景良途正在樂此不疲的用手指戳著麵前的酒杯。

他眼睫輕垂,腦子裏沒什麽複雜的想法,隻想隨便做點什麽打發時間。

因為酒精麻醉了神經,他對於身後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一無所知。

直到一隻溫暖的手覆上了他的脊背。

景良途怔住了,慢慢轉過腦袋的時候,眼睛裏還帶著一點茫然。

宋迢俯下身子,視線與景良途平齊,溫聲道:“學長,跟我回家吧。”

景良途看見是他,大約在賭氣,搖搖頭道:“我...不跟你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又莫名其妙的覺得他兩的關係很不一般的眾人露出了發現新大陸的神色。

雖然景良途不樂意,但是架不住宋迢這個人年輕又身強力壯,他幾乎不廢什麽勁就將景良途扶了起來,並且對著眾人歉意一笑,遂帶著景良途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