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慰他失戀,劉逐宣就特意安排了這麽一個party,希望用酒精和熱鬧來衝淡他的悲傷。

景良途作為讓他去留意賀岐的人,自然也要過來看看他的精神狀態,可能的話最好能幫他開導開導,走出被人渣騙心騙錢的煩惱。

劉逐宣還是第一次看他哥喝這麽多,忍不住奪走了他手中的酒,不讓他再作踐自己的胃。

劉燃喝的目光恍惚,他問景良途:“我是不是很窩囊,這麽輕易的就被人給騙了。”

景良途溫聲安撫道:“這不是你的錯,人總是帶戴著麵具的,本就難以分辨,又怎麽能怪你呢。”

“麵具...”

劉燃打了個醉嗝道:“是啊,人是擅長偽裝的動物。”

景良途心想,原主戴的麵具可比賀岐多多了,賀岐在許年麵前可真是稱得上小巫見大巫。

許年可以按照獵物的喜好將自己隨意捏造成任何一種樣子,宋邱禎喜歡乖巧又誘人的,那麽他就照著他的喜好模仿,換句話說,他不是在做自己,而是為自己精挑細選的獵物編織夢的影子。

做這樣的反派,景良途表示自己的心理負擔真的很大。

劉逐宣這邊正嚴肅地將劉燃麵前的酒品拿走,以免他喝的太多,景良途正想幫他,突然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一直在盯著他的後背,盯得他全身發麻。

他猝然回過頭去,卻什麽也沒有看見。

景良途回過頭來,心神不寧的將酒挪了個位置,但是一不小心,手沒拿穩,酒杯猝不及防地倒了下來,鮮紅的酒液瞬間湧在他白淨的襯衫上。

噴濺出的酒甚至有一部分撒在了他的鎖骨上,並順著那塊凹處滑了下來,明明表情是禁欲無比,可是整體看下來,卻十分誘人。

景良途拿紙巾擦了擦手和衣服,卻發現衣服已經被徹底染了色,隻能無奈道:“我去洗手間處理一下。”

劉逐宣目光擔憂道:“要不我還是就近給你買一件衣服吧,這玩意可不好洗。”

景良途委婉拒絕,但是劉逐宣卻執意如此。

倒也不是其它的原因,隻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許年看起來實在是太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了,這麽下去可不是事啊。

...

景良途來到洗手間,小心的清洗著被酒水濺到的地方,可是到衣服布料的地方,卻實在是難以處理了。

他輕歎了一口氣,想著可能真的要像劉逐宣說的那樣做了。

但是,他正欲打算出去時,他的手腕突然被身後的人死死攥住,緊接著那人一用力,景良途便猛地往後踉蹌一下,差點摔進那個人的懷裏。

一股不詳的預感從心中掠過,景良途抬起眼,看見了不久前自己還從係統那邊看到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