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的他,景良途的心情複雜。
按照原主的想法,許年原本是想先跟宋邱禎相處一段時間,想辦法得到他的財產,並不想陪他多久。
對許年來說,可以陪他一輩子這種話不是幸福而是災難。
他並不想寄人籬下受人管製,他隻想得到大筆的錢然後出去肆意揮霍。
而他之所以後期會欠下高利貸,被人討債的時候出車禍而亡也是因為他想通過掙快錢的方式來得到大把可以用來揮霍的資金,於是他選擇了去賭錢。
賭場有他們自己的潛規則,他們在開始的時候可能會給你一點甜頭,在你慢慢開始上癮的時候,對麵才會跟你來真的,讓你輸得連褲衩都不剩。
許年正是上了這樣的當,所以才會欠下一屁股債,最後隻能找高利貸彌補賭資,可是這種利滾利的操作隻會將他逼向絕境。
許年這樣的人,是因為窮怕了,所以讓自己成為了金錢的奴隸。
也不知道如果他做了這些事情,宋迢會怎麽看待他。
會不會覺得他真是一個貪婪狹隘的小人。
“想什麽呢?”
宋迢的一句話打斷了他的思緒。
景良途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表情微怒道:“下次不許再咬了。”
宋迢調笑道:“那得看你的表現。”
景良途冷哼一聲,不再理他。
*
到了晚上,景良途躺在床上,思索著自己什麽時候離開。
宋迢就睡在他的枕邊,月色下,他的輪廓變得愈發俊美深刻。
對許年來說,他跟男人不過是玩玩而已。
這就代表著他一開始就沒有在這裏待一輩子的打算。
等他拿到錢後就會離開。
這天,一整天都灰蒙蒙的,黑雲低沉,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下雨。
今天宋迢會在公司加班,在宋迢的要求下,景良途不得不來到他的辦公室陪他。
這裏的陳設十分嚴謹,主要是黑白色調,給人一種幹練的精英感。
宋迢沒有選擇搬進宋邱禎的辦公室,而是在另一個地方辟了一處他自己的辦公室,用宋迢的話來說就是他有潔癖。
為了不讓景良途感覺無聊,宋迢還專門給他弄了個書架,裏麵專門放上景良途會感興趣的書。
在休息室裏也有投影儀,但是宋迢並不讓景良途去,他更享受這個人在自己身邊翻書的感覺,可以給人一種安全感。
他如此希望,景良途自然也隻能照做。
景良途的位子就安排在宋迢的房間,當宋迢工作閑下來的時候,就會將他攏在懷裏,細細地溫存著。
每當他這樣做的時候,景良途都會一遍一遍地將他推開,皺眉道:“你是什麽牛皮膏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