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造型比較複雜,而且紋身本身就需要經過很多步驟的反覆,第一次做紋身的景良途規規矩矩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緊張。
因為本身對痛覺比較敏感,景良途反覆跟紋身師確認:“這個疼不疼啊。”
紋身師也反覆跟他講:“有點疼,要看個人體質。”
當紋身機即將靠近景良途的時候,他瑟縮了一下。
最終,他眼一閉,手臂一伸道:“來吧!”
紋線,紋輪廓,清洗,陰暗處理,清洗,上色,再清洗....
一個下午很快就過去了。
不過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兩個小時之後,一個漂亮的彼岸花就出現在了景良途的小臂上。
鮮豔的彼岸花在景良途白皙的皮膚上,紅得格外妖冶。
紋身師對這樣的作品也很滿意,畢竟景良途的手臂線條很好看,這樣的紋身倘若放在別人身上根本就不會有這麽驚豔的效果。
他那副凶神惡煞的表情也因為他的笑容而變得緩和起來。
他笑著問道:“我可以將你這個拍下來留作樣圖保存嗎,我可以給你打折。”
景良途疼得還沒緩過勁來,但是聽到“打折”這兩個字,瞬間精神起來了。
“當然可以,打幾折?”
紋身師:“看不出來你還挺愛錢的。”
景良途:“這有什麽,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紋身師:“小夥砸,不要這麽咒自己。”
景良途:“?”
總而言之,紋身師最後給景良途打了五折,而景良途手臂上的紋身圖片則保存在了這裏。
從這裏出去之前,景良途還在就近的衣店買了一件薄薄的外套穿在身上,擋住他的紋身。
他也是第一次紋這種東西,當小臂蹭在衣服上的時候,會有一股火辣火辣的刺痛。
就在他快要從這裏出去的時候,他看見一個人從他眼前被丟到了外麵,接著,就有一群身穿黑衣的人衝上去對他拳打腳踢,嘴裏嚷嚷著:“你小子膽子可真大,啊?沒錢還進來賭,不想要命了?”
景良途看著被打的那個人,恍惚間覺得,他可能就是未來的自己。
他忍不住出聲道:“他欠了你們多少錢?”
那幾個黑衣男人聽到聲音後紛紛轉過頭來看著他。
被這幾個人盯著,景良途默默有點緊張。
被打的那個人看起來很年輕,似乎比景良途還要小些。
他的身上已經被踢踹的滿是灰塵,看起來就很疼。
“他賭了一萬,你有嗎?”
有是有,但是景良途得問清楚,畢竟他也不是什麽人都幫的。
再說了,如果是賭錢成癮的人,他就算這次幫了他,下次他依然會犯同樣的錯誤,還不如這次讓他受點疼,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