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不得不相信宋迢話裏的真實性。

當然,比起這個,景良途更擔心的事宋迢打算接下來怎麽對付自己。

送自己去監獄,還是怎麽做。

想到昨晚被粗暴對待的經歷,景良途壓根不敢看他,清醒時的宋迢周身散發著低氣壓,他盡量移開目光,不敢跟他對視。

宋迢卻用手鉗住他的臉頰,冷著一雙眸子確認道:“你應該已經清楚後果了吧,你知道,我這個人做事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是你將我往絕路上逼。”

景良途的眼睫輕顫,不解道:“你知道我本性難移,知道我骨子裏不是個好東西,為什麽還要留我?”

宋迢沉默地看著他,一言不發。

末了,他笑道:“比起把你交到別人手中接受懲罰,我更喜歡親自教育你。”

景良途:“......”

請把我交給別人,謝謝。

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製裁我,而不是讓你在這裏不管不顧的折騰我的腰。

*

宋迢替景良途準備早餐時,景良途還躺在床上久久不願起身。

古人雲,在哪裏摔倒,就在哪裏再癱一會。

因為無聊,他顫巍巍地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手機上已經有了好幾個未讀消息,景良途一打開就看見穆丘問自己現在在哪。

景良途一看這個時間,眼睛一眯,心想現在還沒到晚上,他不至於現在就去賭場啊。

而且現在宋迢待在這裏,他無論如何也不敢再去了。

除非昨晚的事情他想再經歷一遍。

昨天景良途被宋迢帶走之後,姍姍來遲的穆丘在賭場沒有找到景良途,以為他那天故意不來,正想去咖啡店找他,就聽看門的人向他彙報,他要找的那個人已經被一個沒見過的人帶走了。

穆丘心下一沉,聽到這個情況,居然也沒覺得意料之外。

畢竟,許年的氣質給他一種,這個人絕對沒有看起來那麽簡單的感覺。

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無法明晰現在許年到底正在經歷什麽。

他不停的給這個人發消息打電話,但是對方已經關機了,他的消息全部石沉大海。

遇事一向冷靜的他徹底陷入了慌亂。

好久,好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

宋迢想要立刻帶景良途回家,但是景良途還惦記著自己的任務,央求著宋迢能不能在這裏多待幾天,他還有事情要處理。

宋迢最近公司裏也沒什麽工作,姑且可以陪景良途再胡鬧幾天。

景良途為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還特意帶他去了自己開的那家咖啡館。

到了地方,宋迢觀察了一下店麵:“這裏就你一個人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