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收獲的隻有破了的膝蓋,和蹭爛了的衣服。
他跌倒了,摔得很重,半天爬不起來。
以前的他會擔心路人嘲笑的目光,所以會立刻嬉皮笑臉的站起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好像剛剛摔倒的人不是他。
但是那天不知道怎麽的,或許是那次摔得實在是太重了,或許是身邊並沒有什麽人,總之他覺得格外委屈,半天不想爬起來,堅持在哪裏摔倒就在哪裏趴一會的原則,堅定不移的擺爛到底。
那個時候,好像是有一雙手伸向了自己。
他整個人被那個人的陰影覆蓋著,一時看不清他的眼睛。
他記得自己當時心中的迫切,焦急,和欣喜。
就是不太記得那個人的臉。
如今,他將自己的手覆在了鄔傾的手背上,目光溫柔道:“那就讓我來填補那個空缺的位置吧。”
場麵溫馨,鄔傾眼中有眸光閃爍。
他伸手摟住了景良途的腰,頭埋進他的懷裏,景良途看不清他的表情。
係統:【嘖嘖嘖,別忘了你可是個反派啊,不帶你這麽攻略人家的。】
景良途:【....攻略?】
係統:【你現在這麽寵他,到時候還要背叛他,嘖嘖嘖。】
景良途:【......】
太專心走聯盟路線了,他差點忘了聯完盟後他還要撕破臉皮反水,背叛人家,外加狠狠陰人家一把...
不是,怎麽越回味越覺得自己像一個渣男。
他一時之間感覺超級對不起鄔傾,這種負罪感讓他的動作忍不住放的更輕,他伸手撫摸著鄔傾的頭髮,任誰都能看出他對鄔傾的衷心。
他們兩個人都各懷心事。
景良途在憂心將來背叛鄔傾的時候這孩子會不會在懷疑人生後狠狠地折磨他一頓。
鄔傾在思考剛才自己那副故意露出的脆弱裝得像不像。
其實他並不在乎別人對他怎麽樣。
但是他確實學會了,適當露出的脆弱會對心軟的人來說會覺得心疼,從而願意主動靠近自己。
為了將夏塔帶到與他更近的地方,他願意像現在這樣無所不用其極。
正如他豎起滿身的刺也隻是為了讓那些他厭煩的人離他遠一點罷了。
那麽,他當然也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將這個人牢牢的困在他的身邊。
隻要擺出一副,他需要他,他離不開他,他需要他的關懷的樣子,這個人就會心軟,從而老老實實的待在他的身邊吧。
雖然他以後的道路必定充滿著野心和紛爭,但是如果在必要的情況下,適當的裝一裝脆弱也不是不行。
畢竟你看,現在這個人離他多近。
隻要此時此刻懷中的溫度是真實的,他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